第十九回 解偈语秉烛山中夜 敲竹杠先说口头禅[第1页/共11页]
“宝通寺?”张居正当年赴武昌乡试曾去小洪山玩耍过,模糊记得那是一座小庙,“幼嘉既是临济传人,也该住个驰名的大庙。”
“这……”
“他大老远赶到天寿山来见我,本来是想当国师。”张居正心中忖道,是以又多了一份警悟,说道:
孟冲说着倒也真动了情,说完了自个儿建议呆来。冯保感觉他的话有夸大的成分,但根基实在可托。但话既已说到这个境地,干脆就说得更通透些。
“好端端的,为啥要装病?”
“传甚么旨?”冯保一愣。
孟冲实人实语:“今儿上午我还闷得慌,请了个高僧到家里来,为我宣讲佛法,堵在胸口的那块石头,总算搬开了。”
“明朝的第十四个天子,昨日已经即位,是个只要十岁的少年天子。无可的偈子中,呈现了十个口,恰好表示了这件事。如此少年君父晓得甚么,治国安民还不是依托首辅?以是,这一任首辅,尽可把满腹经纶用于指导江山,激浊扬清,初创承平乱世。”
冯保接着说道:“前几日,贵妃娘娘还把我找去,说是要为皇上找一个替人剃度削发,并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我筹办把这几天忙过了,把都城各大寺庙的高僧都请来共同停止这件事,到时候,还望一如师父能够插手。”
冯保冷冷一笑,讽刺道:“你既压根儿没信过玄门,为何要把阿谁妖道王九思吹得神乎其神,还保举给先帝?”
“谁?”
何心隐回道:“这本来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嘛。你想想,昨日即位的少年天子,四年前被册立太子时,叔大兄你是立了大功的,现在满朝文武,在这件事上的有功之臣,除了你另有一个高仪,但高仪已是病入膏肓的人。新皇上的大伴是冯保,他已下中旨让冯保代替孟冲当上了司礼监掌印,下一步,必定就会让你代替高拱出掌内阁。”
“一石三鸟究竟有何意义,我也不得知,但依我猜想,应当是指叔大兄出任首辅后应当做的三件事情。”
“好,那就请讲。”
“如何,你又转意转意想仕进了?”张居正惊奇地问。
“在武昌,他在武昌做甚?”
看到孟冲犟着脖子发狠,冯保忍不住又是“扑哧”一笑。便用心逗他:“高胡子如果真的来了,你如何办?”
孟冲晓得冯保这是多疑,怕里头藏了甚么是非之人,赶紧起家走回书房,领了一个约莫六十来岁身披玄色法衣的老衲人出来。
“一如师父为我讲授《心经》。”
“呀,这怎好怠慢。老杨!”孟冲扯着嗓子喊来管家,叮咛道,“去弄些酒菜,把冯公公手放工头好好服侍。别忘了,临走前每人封一些脚力银。”
“这不是把我囚禁在家吗?”孟冲内心忖道,嘴上却答复干脆:“做获得。从现在起,凡不三不四没有来源的人,不让他踏进我家门槛。”
“我这犟牛脾气,只怕到死都改不了,还望叔大兄包涵。我方才说到袁珙一节,实在另有下文。承平天子是燕王出身的永乐天子,这个没有贰言。但是,本朝的内阁首辅,也就是相称于前朝的宰相一职,自洪武时的解缙起,到高拱这一任,任过首辅一职的有四十多人,但没有一个称得上是承平宰相。从李淳风所著的《推背图》推断,高拱以后,必定有一名承平宰相呈现。叔大兄,据我之见,这位承平宰相,是非君莫属了。”
“叨教哪五蕴?”冯保跟着发问,见一如和尚筹办答复,他赶紧摆手制止,笑道,“我是问孟公公的。”
张居正不觉得然地摇点头,说道:“我倒看不出甚么天机来,并且,有居而无正,怎可就证明是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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