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第2页/共3页]

少年一瞬畅怀，那笼在面上的情愁顷刻散去，笑容绽放。

“就几天，信赖我。”他抚着她柔嫩的发丝，道：“你不是承诺过我么？不会打动，不会心气用事。”

阿音笑着摇点头，将筷子伸进粥中搅了搅，又沾了沾唇，叹口气道：“这断头饭倒是寒酸的很。”

“未曾闻声……未曾闻声……”她喃喃反复。

阿音道：“这斥责倒是实在有些好笑，不晓得那不利的御史如何了？”

她听着有些无措，“那、另有淡雅些……”

明晔举箸，夹起一枚小点放在她面前的小碟中，道：“我记得你爱吃些甜点，这是栗粉做的，不知合分歧口味。”

发簪悄悄插入发间，那带着花簪的头便也轻靠在少年的肩头……

陆源看着阿音，见她半无言语，哀痛问道：“你忘了么？”

“如何了？”阿音昂首，看着笑得一脸欢愉的陆源。

陆源轻声道：“就算是报仇，莫非便不能嫁我了吗？”

你还是你……阿音微微张了张嘴，毕竟，只是摇点头，微微停罢小扇，发丝便悄悄贴回面庞，“便是高山长河都会转移，何况本便是多变的民气。”

明晔便道：“宋振因粮草之事被御史弹劾，郑昭却斥御史‘无事生非，枉食俸禄，诽谤君臣，其心可诛’。”

阿音垮下肩膀，“好，我信你。”

明晔牵她进了一间四周开阔的竹屋，其内不过陈列素瓶浅塌，窗上挂着芦苇帘反对垂垂炽热的阳光，屋外清泉环抱，微微流水声，倒是有几分野趣。

明晔点头：“紫金庄没有留下甚么把柄，就算是有，郑昭也会帮他们抹去的，他还需求紫金庄帮他看着宋振，如果陆源娶了梁王郡主，这便更好了……”

他自袖中缓缓取出一枚花簪，道：“带上这个……好么？”

花瓣又从指间飘落。

陆源看着她，脱口而出道：“嫁给我，好不好？”

“阿音，阿音。”陆源将她揽入怀中，“你听我说，孟介查到方国维一贯多疑，还稀有个替人陪侍摆布，我有个主张，只是先不能奉告你，等事成以后……”

李芳诺有些赧颜，“只是献丑，姐姐喜好，不若也请来饮一杯。”

阿音将手拢回袖中。

“阿音姐姐。”李芳诺徐行上桥，望着二人，怯怯唤了一声。

阿音皱眉，摇点头：“我家人……”

阿音道：“早已经忘了，那畴昔，亦如隔世。”

陆源似要抬起手，却又放下，他悄悄点头：“如果你还是你，该多好。”

陆源浅笑地揽着她的肩膀，轻声道：“那你再承诺我一件事好不好？”

阿音抬起眼，目光盈盈。

阿音还是无声。

陆源沉默无言。

阿音看着他手中精美的发簪，海棠花与桃杏簇拥着一只小巧的胡蝶，两根触须还微微地颤抖着，少年的面上有了几分不安：“我想着……你必然会喜好的……这，你会喜好的吧？”

陆源猛地捏起她的手，含怒道：“庄明音！……”却一瞥目睹到她手腕上未退的青痕，不由震惊，蓦地放手，那几近瘦如枯枝的手便又垂了归去，“这是！”

并不准久，小轿又停下了。

阿音撑起家躯，看着明晔伸来的手，有些有力地将手搭上去。

阿音顷刻羞红了面庞，她撇开脸，道：“你、知不晓得这是甚么意义？”

阿音悄悄摩挲着指尖，笑道：“那可如何是好？不若，我将他的头颅缝归去，送与至公子再砍一回？”

回身将手递给身后的侍女教她扶她下桥。

阿音咬唇，悄悄点了点头。

阿音道：“他想摆脱陆明山，梁王郡主倒是个助力，他不该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