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第3页/共3页]

阿音顷刻羞红了面庞，她撇开脸，道：“你、知不晓得这是甚么意义？”

阿音对她笑了笑，“听闻李先生擅古法烹茶，只是无缘得见，本日倒是一免心中遗憾了，那茶汤的香气，我在其间已觉沁民气脾。”

阿音感喟：“可惜……陆源却拦下了媒人，真是不解别人的苦心呐。”

“都三年了，若你家人泉下有知，亦不肯见你如此沉浸哀思当中……”他和顺地言语如同月光。

陆源听着她发间的步摇叮当作响，盯着那裙上的红蜻蜓在行动之间翩翩欲飞，动了动唇，却始终不能出声。

阿音悄悄摩挲着指尖，笑道：“那可如何是好？不若，我将他的头颅缝归去，送与至公子再砍一回？”

陆源却皱起眉头，“我同你说了，林茂行的事你不要管。”

陆源猛地捏起她的手，含怒道：“庄明音！……”却一瞥目睹到她手腕上未退的青痕，不由震惊，蓦地放手，那几近瘦如枯枝的手便又垂了归去，“这是！”

“你，这些光阴，可还好？”

阿音低声道：“告别……”

“阿音。”少年看着她笑唤了一声。

陆源看着阿音，见她半无言语，哀痛问道：“你忘了么？”

阿音懒懒笑道：“天然累，看了那么一出好戏，但是费些考虑，赵王真是用心良苦了。”

阿音坐下，将手支着下巴看着赵王笑，“然后呢？你要同我说甚么呢？我猜猜，是你也要娶我呢？还是你感觉这把戏一点都不风趣了，想个好体例将我措置。”

阿音笑道：“能吃能睡，高床软枕，天然好。”

阿音也看着他，垂垂勾了勾唇，道：“至公子又说梦话了。”

“如何了？”阿音昂首，看着笑得一脸欢愉的陆源。

明晔沉默几息，道：“听闻梁王有女，斑斓和顺，擅琴棋书画，时年十八，陆明山正遣礼进京为陆源求娶为妻。”

阿音垂下头，看着发簪在月光下昏黄的华光，有些怔忪。

明晔便放动手，“我另有些事，内间有床榻可安息，你去吧。”

明晔道：“恰是一桩好姻缘，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