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草野横生君子气 茹毛饮血须眉魂[第3页/共3页]

姜诸见世人寂静其口，干笑一声：“小白，大哥风寒在疾，不晓你回城之事，故未发帖请你，大哥自罚一爵于你赔罪。”说完自斟一爵酒，掩面饮尽。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斯须工夫，侍女端着木盘，上盛一块新奇的马腹肉，这马不满三月，乃是上等的食材，西燕律法有云，凡牛马者不得捕杀，但王公贵族弟子，为尝野味，常罔顾法纪，偷食牛马。

侍女回声，小步急趋往膳房去了。

“你是？”姜白侧目而视。

“小白你！”姜钰见他席地而坐，不由忧心，却被姜萱拉住衣袖：“回座。”

“圣子有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大哥此举怕有违礼法。”姜淮煽阴风点鬼火：“弟也闻中原以外，蛮夷蛮夷之地，皆牧马放羊，披草围皮，茹毛饮血，小白久居塞外，不知确否？”

侍女心细，忙端上一壶酒，置于姜白跟前，姜白顺势取爵，美意道：“白得兄长挂怀，心甚感激，岂会因一帖而怒？此酒，白再敬兄长，祝兄长永福。”说着，抬头一口干酒。

姜白作揖回礼，环顾廊下，诸公列坐，唯右留两位，必是给姜钰和姜萱的。

姜白不觉得意，抓过肉来，泰然啖之，连筋咬骨，一口便将一大块肉生撕下来，咀嚼吞咽，仿佛是吃熟肉普通。

姜淮道：“少傅博学西燕晓得，论引经据典，效仿圣贤，廊下无一人及，可有一言：不食五谷，不知其香，不见花草，不晓其美，少傅以古书杂论传道，未免纸上谈兵矣！”

“大哥责是。”姜淮偶然与姜诸反目，自顾自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