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情之请[第2页/共5页]
“哈哈……”齐天睿实在难以矜持,“从夕兄啊,你我兄弟真是一家人啊。”
原是一句玩话,却不想竟是让劈面之人忽地沉默无声,齐天睿方觉讲错,“从夕兄莫怪,我……”
夜里躺在床上,齐天睿揣摩这一日多少事,内心倒生出几分意义来。这小丫头,娘亲那边迫着他未娶先休,这还未曾如何,又成了义兄的女人。叶从夕不是个凡夫俗辈,远行千里、四海为家,甚么人物未曾见过?如此赏识千落,也不过是赞个“不俗”二字,今次竟是如此动情,言语当中如那懵懂情初的少年普通难以把持,怎能不让人称奇?只是这般儒雅独世之人又是如何隔着窗,隔着墙,与那丫头诗来画去的相互买卖?从那话中未曾赞她如何仙颜,只一句“一颗小巧心,尽是俏心机”,齐天睿想不出圈在那小家宅院里,是如何的“小巧”、如何的“俏”?倒还真想见见她,只可惜,上一辈的恩仇另有化解之期,唯这义兄嫂,万不成欺。
叶从夕闻言心生歉疚却亦无话,一颗心稍稍落定。
“这事还小?下了聘就是定,再退但是要过官府的。”
“周旋?”齐天睿长叹一声,“照直说呗,不能娶就是不能娶,还能如何周旋?反正也没过门。”
“十天前。”话至此,终是无路可退……
“瞧瞧!”齐天睿立即瞪了眼睛,“那我也不可!”
话语磕绊,孔殷的嗓音竟是有些发哑,齐天睿从速握了他接道:“你我兄弟何出此言?兄长有难,齐天睿便是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一面说着,一面挽着他往里让,“快快内里请!”
“这么快?几时的事?”
西院是曾经齐府的老宅,自齐老太爷老太太并大老爷一家归乡,这才扩建至现在的宅邸。本来老宅的正堂并小厅都被归入正院,花圃子也一并扩了数倍出去,西院便只剩下谨仁堂一套两进的院子。齐天睿年幼时挨着父母住在配房,这要结婚便显得非常拥窄了。府里头屋子倒是充裕得很,可总不能撇下端庄婆婆把新媳妇搬到旁处去,世人商讨来商讨去,最后还是老太太决计:把花圃挨着西院的一栋小楼给天睿,院墙弯出来,两个小水亭子也给他。
“粼里。”
“哦,那也……”齐天睿正应着俄然噎住,十天前??脑中不知那边忽地一跳,方觉这夤夜来访的非常,不敢笃放心中猜想,只谨慎问道,“从夕兄,敢问这蜜斯,家是那里?”
府中另一边,齐家儿孙的婚事本该是长房大太太阮夫人一手筹办,可那日齐天睿带来的一张礼单惊着的不但是远来的亲戚,更是这向来未曾正眼瞧他的大伯母。阮夫人自认孙辈当中最为齐家争灿烂祖的莫过本身的儿子天佑,自小勤奋好学,读书长进,早早考了功名供职府衙,年纪悄悄已是高升按察司俭事大人,又是齐家长房长孙,祖风祖业自是秉承。也早耳闻二房的天睿在外头混得是风生水起,可阮夫人从未当真觉着如何,一个店铺掌柜的如何能与朝廷大人相提并论?当日本身摆布衡量、极力拼出那张礼单为的只是给齐家争脸,却不想这混账小子随便一甩手就丢出这么重的礼,阮夫人这才明白本来底下人传说二爷是个财神爷究竟是甚么意义。孤儿寡母,竟是本身小瞧了!既然如此,这婚事筹措起来公中还要出多少?想这些年对西院的诸多照顾,内心实在难平!有阿谁本领就不该藏着掖着!在老太太跟前儿还不便说出来,任着都是亲孙子要一碗水端平!阮夫人这一气着了寒,干脆称疾,锁了公中账房的钥匙,再不过问。
一时无言,叶从夕深深吸了口气,方缓缓道,“我无恙,只是我走后那家为蜜斯定了亲,已然收了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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