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贵嫔[第2页/共6页]

公子道：“我也去。”

“这平原王可真是与畴前大不一样。”青玄望着，意味深长地说，“畴前何曾见他如此意气风发，似天子临朝普通。不晓得的人还觉得这宴席是为他办的。”

平原王公然本日分歧以往，畴前那种谨慎翼翼礼多不怪的做派全然没了踪迹。

城阳王与桓府的干系一贯甚善，偶然也会到桓府来。本日他穿戴一身平常衣袍，好似昔日来做客普通，清爽利落。

长公主点头：“如此，我便放心了。”

我笑了笑：“她先前之以是不问世事，乃是无所倚仗。便如当年，她有皇子在手时，可曾向袁后逞强？秦王一旦事成，她便是太后，何人会不心动？”

平原王又看向长公主，道：“庞太尉本日本来也要来，可午后忽觉身材不适，倒是腰疼病犯了，故而不得成行。他托我将贺礼奉上，以表歉意，还请姑母勿怪。”

我说：“如此，公主到了董贵嫔面前，可与她先说说庐陵王，再说聊一聊先帝之事，董贵嫔自会有所主张。”

“哦？”我讶然，她公然还是按捺不住。

“殿下想要见你，随我来一趟。”他说。

他说出这么和蔼的话，我实在有些受宠若惊，道：“多谢殿下。”说罢，依言鄙人首坐下。

长公主点头：“但愿如此。”

我忙道：“奴婢不敢。”

长公主道：“算一算又何妨，那是你表舅母，你便如此鄙吝？”

平原王亦笑，对另一边的梁王点头道：“外邦阔别教养，不识事理，乃至做出些许无状之事。”

“还不是袁后之故。”长公主道，“袁后对董贵嫔一贯挟恨在心，虽不得由头将她废黜，但也决然不会给她一点好处。先帝归天后，董贵嫔一度长居庙观当中，如同削发。”

公子被长公主一番事理堵返来，只得作罢。

杨氏笑道：“恰是。这些日子我怕她孤单，常说要带女儿们到王府去与她作伴，可每次去，她都在书院。再看阿嫄她们，日日只知玩乐，实教我等忸捏不已。”

高朋老是比别的客人来迟一步。

她身姿婀娜，在几个女官的随护下, 款款行至长公主前, 笑意盈盈。

“你方才又去了那边？”他瞥着我问。

“可先帝过后，董贵嫔还是本来封号。若按往例，董贵嫔曾育有皇子，又有一皇子在她名下收养，当封太嫔。可她却还是本来封号，不知何故？”

“庐陵王？”

庞玄却在一旁道：“如此，你怎落入了桓府做奴婢？”

“哦？”平原王目光微亮，“这般奇异？”

“方才县主的衣裳沾了酒水，姑君带她换衣去了。”许氏浅笑道。

平原王点头：“如此甚好。”说罢，他向庞玄道，“你那新房陈列甚是寡淡，我看那室中摆置皇弟的画，倒是恰好。”

我问：“公主如何答复？”

对于平原王的喧宾夺主，公子全无异色。他坐在席上，与沈冲说着话，各是淡然。

长公主道：“此事亦乃袁氏之力。当年高祖的母亲刘太后，是袁氏表亲。先帝娶于袁氏以后，不但得了袁氏大力帮手，亦得了刘太后支撑。高祖立储之时，刘太后力排众议，终究将先帝立为太子。”

长公主的宴席一贯精美，席间，各色珍羞甘旨流水普通呈上，堂下乐人缓歌，来宾觥筹交叉，倒是数月来少有的轻松。

“自是再三包管。”长公主嘲笑，“只怕她父女二人也不会全信，到时定然还要留些退路。”

我望了望长公主拜别的方向，心中了然。

“如此，我晓得了。”平原霸道，“云霓生，你下去吧，来日我若想起别事，再找你来叙。”

传闻此事以后，我晓得长公主还是动手筹办了。这并不料外。就算天子那边情势顺利，不须秦王脱手，长公主也不过是给他安排了一门婚事，这买卖毫无丧失，那个都能想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