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倪夫人（下）[第1页/共4页]

世人一阵唏嘘。

老金点头：“再猜。”

“老金，为何是桓公子？”另有人又问。

世人暴露迷惑之色，半晌，有人道：“总不会是梁王？”

小莺撇着嘴角，端着盆走了开去。

万安馆在海盐开了多年, 本是个买卖不错的处所。可惜仆人家的儿子好赌, 气死了老父。为了了偿赌资，那儿子便将万安馆出售。但因为急用钱，要一次付讫，故意要的人都没法拿出很多钱，一时脱不了手。这时，我恰好来到，得知此事以后，上门看了处所，与仆人家一番还价还价以后，当即以十三金的代价买下，除了全部馆舍以外，另有打杂的五个仆人。

“自是还要天庭的神仙们互助。”老金道，“诸位，天庭神仙皆受人间供奉，人间浑沌，他们日子也不好过。现在老天君受困，天庭神仙岂不焦急？倒是恰好，当初老天君下凡之时，另有一名神仙亦放心不得，跟随而至。提及这位神仙，诸位必是都晓得，那乃是天庭当中第一贤明神武风华无双的神仙北斗真君！那北斗真君，又称北斗七元星君，乃天之侯王也，主制万二千神，持性命籍。北斗乃紫微星官之首，紫微震惊，北斗真君脱手互助，亦义不容辞。”

老金却摆摆手，推让道：“本日的书说完了，我等行有行规，些许闲话不成多扯。”

世人点头。

我没有对公子扯谎。分开雒阳以后，我先回淮南的田庄里检察, 见老张的确将祖父的书运到了，伍祥佳耦也遵循我的意义收好，便放下心来。以后，我一起南下, 在各处地界都转了转，最厥后到海盐, 感觉此地不管位置还是气候, 都甚合我意, 因而决定留下。

那些声音传入耳中，我面色安静，持续算着账，眼也不抬。

小莺却镇静起来，跑出去，扒在人群边上仔谛听。

女子们面面相觑，皆是失落之色。

海盐县城离海边不远, 我和小莺从海边的屋宅回到万安馆的时候，正值午后。

我听着，亦有些怔忡。

另一人道：“他那名姓这般斯文，教人听了总觉得是个文弱之士，不想竟是杀伐利落，一鸣惊人。”

老金捋了捋胡子，道：“诸位可知，天子卧病之时，是谁保护在天子身边？恰是桓公子。”

我：“……”

“啧啧，这些朱紫们公然最爱好那些方士异术。可那侍婢怎又死了？”

“未曾。”老金说，“说来可惜，桓公子出世时得了神仙谶言，说不成晚婚。”

一人道：“我上回传闻他的时候，他还是散骑常侍，现在竟是位极人臣。”

钱五是万安馆中多年的老仆，精通平常打理之事，我买下万安馆以后，仆人家没有将管事也留给我，我便将钱五升为了管事。此人虽有些世故，但做事尚算得用心。我也是做过奴婢的，晓得但凡是人，总免不了有些谨慎思。不过我来这海盐县城，是想找个安宁去处过过安稳日子赚赚小钱，只要无毛病这些，大可不必理睬。

老金平话有几分本领，虽与我当年说的有出入，倒无毛病我也听得津津有味。

“这桓公子如此年青有为，想来还真是神仙投世。”一人道。

“自是有。”老金说着，抬高声音：“天子可非精神凡躯，他本天上神仙，乃是天庭仙班五方五老之首的东方青灵始老天君分下凡……”

我一边用巾帕擦着嘴角一边想，我那几句鬼扯，当时听到的也不过只要豫章王和公子那几小我。他们都是晓得短长的，不会随便传话。想来现在传得天下皆知，与天子离不开干系。

我正算着帐，闻得此言，不由抬眼朝那边看了看。

“老金，你总说这些老旧之事有甚意义。”一人忽而道，“这些年京中风云变幻，你若拿来讲一说，岂不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