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倪夫人（下）[第2页/共4页]

“自是有。”老金说着，抬高声音：“天子可非精神凡躯，他本天上神仙，乃是天庭仙班五方五老之首的东方青灵始老天君分下凡……”

“未曾。”老金说，“说来可惜，桓公子出世时得了神仙谶言，说不成晚婚。”

“这桓公子如此年青有为，想来还真是神仙投世。”一人道。

“这些客人。”老钱点头，嘀咕道，“唯恐天下稳定。”

世人皆咋舌。

“啧，朝中之事可等闲说不得。”中间另一人笑道，“平话人也不过挣口饭吃，说前朝之事才安稳。是吧，老金？”

“啧啧……”

“夫人返来了。”看到我进门，掌事钱五迎上前来。

此事确切没有多少人晓得，听众们皆又暴露讶色。

另一人道：“他那名姓这般斯文，教人听了总觉得是个文弱之士，不想竟是杀伐利落，一鸣惊人。”

“这事我也传闻了。那侍婢仿佛很有本事，厥后死的时候，连秦王都亲身派人去桓府记念。”

我看着小莺的背影，有些感觉好笑。固然我一向晓得公子名声在外，但来到这海盐县以后，我才发明他果然已是妇孺皆知。不管甚么人家的女子，大抵穷其平生也没离家超越周遭三十里，更别提见过甚么世面，但说到王谢公子之类的时候，却晓得雒阳的桓公子。

我神采如常，又问了些别的事，钱五一一答来，非常清楚。我点头，让小莺去倒些茶水，本身则按例走到柜台里，翻看钱账。

世人纷繁点头。

我亦是一愣。

“仿佛是除了能挡灾以外，还很会算命？”

老金捋了捋胡子，道：“诸位可知，天子卧病之时，是谁保护在天子身边？恰是桓公子。”

万安馆在海盐开了多年, 本是个买卖不错的处所。可惜仆人家的儿子好赌, 气死了老父。为了了偿赌资，那儿子便将万安馆出售。但因为急用钱，要一次付讫，故意要的人都没法拿出很多钱，一时脱不了手。这时，我恰好来到，得知此事以后，上门看了处所，与仆人家一番还价还价以后，当即以十三金的代价买下，除了全部馆舍以外，另有打杂的五个仆人。

一人道:“说到桓公子，我客岁在豫州时，听雒阳那边的人提及一件事。”这时，四周的一小我又道，“他们都说，桓公子身边有一个侍婢。这侍婢是个怪杰，有些桓公子当年得过一场病，全赖此人挡灾消难，不知是真是假？”

这话出来，世人皆鼓噪起来，要老金说一说。

一人道：“我上回传闻他的时候，他还是散骑常侍，现在竟是位极人臣。”

老钱应一声，马上摆出笑容，拿出两壶酒，亲身奉上前去。

老金叹了口气，道：“诸位，可传闻过桓皙桓公子？”

堂上甚是热烈，不时响起喝采之声。

老金眯着眼，笑而点头：“他这名姓得来，亦大有来源。”说着，他一脸奥秘，“传说其母荥阳长公主怀他时，乃是怀足了十三个月才生出来。出世之时，长公主梦见龙凤偕自东而来，在屋顶绕飞三圈而去，满室金光；又有神仙来临，为之唱诵。长公主惊醒，这才发明那胎儿已经生下，俊美如玉肤白胜雪，果不凡之相，故名桓皙。”

世人被这神神叨叨的言语逗得笑了起来。

“啧啧，这些朱紫们公然最爱好那些方士异术。可那侍婢怎又死了？”

小莺没精打采地走返来，闷闷不乐。

“桓公子那个不知，天子的亲外甥，雒阳首屈一指的名流。”台下的人道。

世人了然。

实在雒阳那边的动静，我一向留意探听着，老金说的这些事，我一向未曾遗漏。公子去挞伐的时候，我一度忧心忡忡，乃至想跟去他交战的处所，以防万一。但公子总不让我绝望，我走到半路，就听到了他得胜的动静。而他分开桓府的夙愿，也在他安定了马兰羌以后美满了。他当时已经从万寿亭侯封为了宜阳侯，由天子赐宅开府，府邸的位置，就在宫城的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