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西行路牛鼠初问道 清水湾徐甲示归心[第3页/共5页]

恰是“立秋”日，热风、梅雨、薄雾，将终南山那一片郊野山丘，涂抹得有些迷蒙。徐甲走在垅间泥泞的巷子上，撑着油布伞，背负着行李，一边走着一边四周察看，逢人扣问，得知过大散关有一畏磊山，山中有一修行之人，便是暮年在终南山相处半年的师兄庚桑楚，可投奔他处修行。因而便绕道奔出大散关，来到畏磊山。进山以后，遇见一老者，自称是崂山羽士太乙元君，警告其道：“你在山中不成久留。”徐甲迷惑问道：“这是为何？”太乙元君道：“你徒弟老聃不久会来此山庚桑楚古刹。”徐甲不解道：“我早就想见徒弟，恰好一见。”太乙元君道：“你既被他赶出，你可有脸面见他？你可去净水河入渭水处净水湾修行，今后自可再见你徒弟。”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符箓和一把钢珠，送与徐甲道，“此符箓与钢一同抛出，可降妖除魔。”

灰鼠也笑道：“看来，在糊口中要决计去辩白贵贱并别离待之这只能透暴露我等陋劣与无知。”

那妖女也算是阅人无数，早已将曾吸过精华的徐甲忘在脑后。何况此时徐甲，有老子玄元功及太乙元君所送符箓罩身，妖女也没法认得。又见徐甲目不转睛的看着本身，常日里便对本身姿色非常自大，现在不由更自鸣对劲起来，策画着是否该将面前这位漂亮儿郎弄到手。因而便再演当年一幕，娇声娇气对徐甲言道：“小女子姓梁，名小惠。只因外出采药，扭伤腿脚。我家离此地不远山上，烦请小哥扶送我归家，父母必有重谢。不知小哥是否互助？”

青牛笑道：“鼠兄且莫对劲失色，踩踏我头顶外相好痒！”笑罢，转头问老子道：“徒弟，大道究竟存于那边？”

老子言道：“我刚才所吟诵的‘道’，倘若能够用言语来讲出，那它就是普通所言平常之‘道’；‘名’倘若能够用文辞去定名，那它就是普通所言浅显之‘名’；‘无’能够用来表述六合浑沌未开之际之状况；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定名。是以，要常从‘无’中去察看贯穿‘道’之奇妙；要常从‘有’中去察看体味‘道’之端倪。无与有这二者，来源不异而称呼相异，都能够称之为奥妙、深远。它不是普通的奥妙、通俗，而是奥妙又奥妙、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六合万物之奇妙的总门。”

他看到这里阵势起伏，削壁奇峰连绵百里，林麓幽深、草木碧绿，琪花瑶草青松翠柏到处可见，无数盘曲婉延的山溪奔腾其间，清翠的鸟鸣声回荡在繁树丛花中，不远的数座直插云霄的峰顶上，仙鹤正在漂渺的云层间飞舞蹁跹，真是个结庐清修的好地点，因而，徐甲就停了下来，构筑草庵，开端用心修行。

青牛也拥戴道：“大声怕惊醒徒弟。”

老子仍然不紧不慢地言道：“如何能说这是低下呢？实在，‘道’还存在于大小便里哩。”

傍晚时分，来到净水河近入渭水口山脚下一又河弯处。便又碰到那背弓弩老猎人，劈面走来。不过，此时老猎人手中，却多了一副套索。老子佯装未曾与其会面，向其扣问道：“叨教猎人，近处可有人家借宿？”

这日徐甲行走半日，正坐在路旁安息，练一阵老子所传授的玄元功，想起与老子告别之言，不但感喟道：“徒弟，徒儿对不住你的希冀！”

老子所言所言极是。就在此时，对岸下流那只曾听过老子讲经的斑斓金虎适值来河边喝水，见灰鼠顺利而下，便向前一扑，用前爪将老鼠一把抓住，扔到岸上。老鼠抖擞身下水珠，打着喷嚏作揖后冲金虎说道：“承蒙相救，大恩不言谢，有朝一日，定当回报。”金虎说道：“别看你生得强大丑恶，嘴巴还很灵巧。只是我眼下腹中饥饿，等不得你后报，想立马将你吃掉。”灰鼠闻听，顿时吓得浑身颤抖道：“金虎大王，我小老鼠浑身无二两肉，还不敷塞你牙缝，还望三思，放过我定有好报！”金虎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青牛，冲灰鼠大笑道：“与你开个打趣，本大王明天既然救你，怎肯害你。”灰鼠便头如捣蒜，冲刚游到岸这边的青牛，一溜烟地跑去，跳上牛头。青牛举头弓背站立，两眼直瞪金虎半晌，待金虎不无鄙弃地望一眼细弱锋利的牛角，傲慢地返回山林中，方回身载老鼠下河，叮嘱抓牢，慢悠悠地向对岸怪崖出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