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西行路牛鼠初问道 清水湾徐甲示归心[第2页/共5页]

灰鼠“吱”叫一声，有些手舞足蹈。

“好，我搀扶你归家。”我们这就去”

老子目睹老猎人拜别，心中迷惑，小解后系衣带时，竟将装灵药之宝葫芦丢失于怪崖边。

灰鼠插言说道：“大道先六合生，如此崇高，竟会在蝼蛄与蚂蚁等寒微生物中间存在？”

老子仍然不紧不慢地言道：“如何能说这是低下呢？实在，‘道’还存在于大小便里哩。”

这净水河时称西江，别名桥水，它发源于关山西侧一处芦子滩，倒流而下，南折入渭水。先人《陇上歌》所谓“西流之水东流河”，便是对净水河源流实在描述。净水河两岸天然景观靓丽，令人目不暇接，古洞悬石、青岩暮雨、霞涧悬珠、高岭飞泉、驼眠白石、玉屏拱翠等奇景，象颗颗灿烂明珠镶嵌在山川之间。

灰鼠惊诧说道：“这岂不是将‘道’摆在更加卑贱位子？”

灰鼠听老子此言，镇静地说道：“当年盘古开六合，我曾帮其咬破混元，真乃幸事一桩。只是厥后便为我从那边而来滋扰。本日方觉悟，我乃是崇高天道哺育也！”

灰鼠道：“我与青牛在群情尹喜与徐甲。不敢大声。”

老子此时终究认出，此人本来是徐甲，只是装束大有窜改，显得成熟很多。

老子说道：“鼠儿所言不无事理，你的确是大道所哺育。”

起死复生美少年，色利利诱情有原。

灰鼠道：“徒弟所言之‘道’，能够用言语说出，但用言语说出之道，还不敷切确，不成能表达出永久之道。即便临时定名为‘道’，但这并不是它真正名字。‘道’这个东西，本来是没驰名字的，颠末定名以后称之为‘道’，我等能体味‘道’之精美。驰名之‘道’与知名之‘道’，二者称呼虽有差别，但是都是指向同一本体，它们一样令人赞叹，它们皆是一个浑沌。”

老子在一怪崖旁小解后，便来到一棵老松下捡拾树上脱落的松果。蓦地间，老子心灵一颤，模糊感受有不祥之兆，便听到呼救之声，扭身循声朝河边望去，却见灰鼠在河里冒死挣扎。一旁饮水的青牛，也有些惶恐，先是跳下水中，试图用牛头施救，却不料弄巧成拙，灰鼠不但没能爬上牛头，反被青牛鼻孔喷出的粗气，喷进激流。青牛又仓猝回身，尝试用牛尾施救。怎奈灰鼠连蹿两蹿，没能咬住牛尾，只要逆流而下。青牛无法爬登陆，冲老子方向“牟”叫一声，顺着下流跑去。老子果然遇事不惊，不慌不忙走向河边，口中念叨：“吉鼠自有天相，本日固然应有此劫，但命不该绝。”

老子言道：“大道无处不在。”

灰鼠说道：“此句曾多次听徒弟吟诵，仿佛是在说大道之奥妙，但鼠儿确切不知此中精确之意，更不晓得为何物？”

老子笑道：“我本来就未曾睡着。尹喜自有该去之处，徐甲自有可归之日。这二人今后我等还可相见，这是大道之安排。”说罢，便吟诵其《品德经》中对劲之句：

老子道：“鼠儿所释已靠近我言道本意。牛儿可有弥补？”

老子所言所言极是。就在此时，对岸下流那只曾听过老子讲经的斑斓金虎适值来河边喝水，见灰鼠顺利而下，便向前一扑，用前爪将老鼠一把抓住，扔到岸上。老鼠抖擞身下水珠，打着喷嚏作揖后冲金虎说道：“承蒙相救，大恩不言谢，有朝一日，定当回报。”金虎说道：“别看你生得强大丑恶，嘴巴还很灵巧。只是我眼下腹中饥饿，等不得你后报，想立马将你吃掉。”灰鼠闻听，顿时吓得浑身颤抖道：“金虎大王，我小老鼠浑身无二两肉，还不敷塞你牙缝，还望三思，放过我定有好报！”金虎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青牛，冲灰鼠大笑道：“与你开个打趣，本大王明天既然救你，怎肯害你。”灰鼠便头如捣蒜，冲刚游到岸这边的青牛，一溜烟地跑去，跳上牛头。青牛举头弓背站立，两眼直瞪金虎半晌，待金虎不无鄙弃地望一眼细弱锋利的牛角，傲慢地返回山林中，方回身载老鼠下河，叮嘱抓牢，慢悠悠地向对岸怪崖出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