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做戏[第3页/共5页]
蠢到该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的施大人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无法地摇了点头,认命地轻叹一声道:“五爷公然料事如神――看来公然是下官太诚恳,一不留意就把五爷给卖了……”
主考官在开考前与考生暗通款曲、泄漏题目,本就是轻则丢官重则掉脑袋的重罪。就算胤祺情愿临时放过他,也不过是多撑过一个秋闱罢了,待到乡试结束,少不得还是要秋后算账的。可如果改了题目,十爷卖出去的那些试题就都作了废,少不得要受多少的怨念骂声,八爷本就是为了借着这科举的机遇收拢力量、积累人脉,三年才有一次的机遇,如果这一次的名声一下子跌到谷底,说不准还要多少年才气缓过来。
李卫返来得很快,换了一身精精力神的锦缎马褂,一合了门就拍了袖子朝着胤祺深深磕了个响头,笑嘻嘻朗声道:“主子李卫给王爷存候!”
听着这两人的你一言我一语,胤祺内心头却已有了七成定命――不过就是要想个制止试题保密的手腕罢了,李卫虽不识字,却打心底里尊敬读书人,施世纶久居宦海,下认识便会按着宦海的端方做事,故而这两小我一时还都想不到甚么狠恶的手腕。可他却没这些个顾忌,不管此番正副主考官究竟参没参与泄题,要想叫他们出的题目不再一次泄漏出去,只要封闭起来好吃好喝地供到开考,不叫他们跟外界有半点儿的打仗也就是了。只要能安稳过渡到入闱的那一刻,大不了再掉过甚返来把统统的表里帘官都敲打上一遍,只要能找着一只合适的鸡,是不愁不能把猴子们吓的乖乖听话的。
胤祺淡声笑了一句,却也不再多说,只是回了郎三特地给开出来的雅间,又跟伴计要了一壶新茶奉上来。施世纶一时也想不明白这两小我究竟是在打甚么哑谜,可不管他如何诘问,胤祺却始终都是含笑不语,只叫他耐烦等着李卫回返,说是一进门便可见分晓,也只好强压下心中忐忑,闷着头老诚恳实地坐了下来。
李卫摸了摸脑袋笑了一句,又快步畴昔殷勤地替几人把茶杯给蓄满了,立在边儿上接着解释道:“能叫施大人这么陪着的必定是位大人物,特地到这茶馆来,必定是为了这回有人照抄走后门的事,能故意机管这件事的,准定是京里来的钦差大人。能被叫一声五爷的钦差大臣,主子要再猜不出来,岂不是蠢到该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了?”
胤祺含笑略一点头,便徐行进了屋坐下。他未曾见过这个何焯,不过既然是老八的亲信门人,想来身份也不会太低,在京中待的日子也不会太短,说不准就会在哪儿见过他。见着面认了出来却也不算希奇,倒也没有甚么再装下去的需求了。
不到实在迫不得已的境地,胤祺还是不肯打消济南府本年的秋闱的――这就跟辛辛苦苦读完高三,好轻易熬到六月份才发明高考报名没报上一样。李卫不是读书人,体味不到这类熬过最后一关就能奔向自在的新六合,却在这当口得知还要再多读一年书的绝望。可那些个士子却分歧,本日能在这茶馆里头打起来,就申明这些个士子的怨气和焦炙都已被逼到了颠峰,如果不当善指导措置,难说会不会再闹出个当年哭庙案普通的惨案来。
闻声他的称呼里头已不着陈迹地去了阿谁“五”字,胤祺垂了视野淡淡一笑,内心头对这个极有眼力见儿的青年也愈发赏识了几分――他始终担忧着四哥的性子太狠绝,做事也轻易不留余地,如果将来本身不能陪在他身边和缓着,只怕更轻易往那高处不堪寒的处所走。有这么一个半句话就能猜透心机的活宝服侍在身边儿,不但能引得人会心一笑,关头的时候怕也能成为不小的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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