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鱼饮水 （下）[第2页/共2页]

思卿让菱蓁下去，道：“你比来如何回事？传闻老是喝得醉醺醺的。你三哥说，年下就给你立王妃。”

衡王听了眼巴巴地看着江枫，道：“沈家嫂嫂……”

菱蓁出去道：“蜜斯，五王爷来了，不敢去见陛下，先来见您。”

衡王不言语，思卿听了说：“你再不提此事，是感觉阻力重重，难以实现吧？既然如此，听我一言，年下娶个王妃，别再惹你三哥发怒。”

江枫一怔：“他是云台派的？我并不熟谙他。”

思卿表示侍从退下，又道：“你本日既然来了，我恰好也有事情想问问你。右卫统领陈南飞的事，你传闻了么？”

“我不再让三嫂难堪，也请三嫂不要逼我。”说完俯身行了礼，转头就走了。

江枫听了几乎就要问“你如何晓得这个”，还好话到嘴边及时收口，只答道：“恰是此人。”

“由他闹过这个年去，来岁春上再说吧。到时候他三哥要如何，我可就不管了。”思卿道。

“你说他本名，我就想起来了。当年在信阳道上意欲扬威立腕从而暗害武振威武老先生的，是不是此人？”

思卿用手指蘸水在石案上写下“郗东”二字，将“郗”字的右半边与“东”字圈在一起，恰是一个“陈”字。

两人联袂往园中枫林里的晚枫亭里坐，思卿问：“感觉如何样？元气规复的如何？”

何适之左迁东阁大学士后相位久虚，今上仿佛偶然再度宣麻拜相。而何适之领头上贺表的行动更是引发了不小的颤动，唯有沈江东暗里与妻群情，那东西公然到了今上手里，何适之已经沦为今上的提线木偶。

江枫敛眉思考，很久道：“弃徒……是有的。家严出而为官后，曾明白表示不参与执掌云台流派之争，但是有一名师伯不信，暗中将我父刺伤，导致我父崩逝。这报酬云台派所弃，叫做……郗东。”

思卿遂把当日被陈南飞挟制一事悄悄奉告了江枫，江枫道：“不想此贼藏得这么深。”

转眼到腊月二十五日，帝后返回禁中，各宫鸣炮拜节，在一片暗潮涌动中筹办驱逐新正的到来。

衡王惴惴不安的坐下，思卿闻不惯他身上的酒气，因而唤菱蓁：“给你五爷拿些鸡舌香来。”

江枫道：“妾听外子说了，说是发绞肠痧殁了。”

江枫道：“那日多谢皇贵妃……”

江枫便替他说了：“那位林女人，我刺探了，原是关中威福镖局林镖头之女。其父早逝，林女人跟着她师叔长大。此前来京是为践昔日婚约，但不料对方已逝。前不久林女人和她师叔已经回关中去了。”

思卿摸索：“我记得前一阵子你说看上了一名娘子？比来事多，我浑忘了。如何又不肯意娶了？那位小娘子究竟是甚么人？”

“是我哥哥不谨慎，才让你中毒的。你不往内心去就是了，甚么谢不谢的。只是……对方既然穷追不舍，你还要多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