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鱼饮水 （下）[第1页/共2页]

衡王一蹦老高：“我不含阿谁……味道太苦了。”被思卿拿眼一瞧，又乖乖坐归去。

衡王听了眼巴巴地看着江枫，道：“沈家嫂嫂……”

两人联袂往园中枫林里的晚枫亭里坐，思卿问：“感觉如何样？元气规复的如何？”

衡王进亭子向思卿行了礼，江枫亦起家与之见礼。思卿道：“坐吧。”

思卿用手指蘸水在石案上写下“郗东”二字，将“郗”字的右半边与“东”字圈在一起，恰是一个“陈”字。

思卿看着他的背影消逝在枫林里，方转头问江枫：“老五求到你门下，让你帮他查？”

“三嫂！”衡王又站起来，低头道，“我不想娶王妃。”

一言不发不表态的另有此前一力反对峙皇贵妃为后的端王，江枫暗里揣测端王借刀谋刺皇贵妃未果，心虚不敢多言，但沈江东确以为端王并没有留下把柄。此前端王反对以皇贵妃为后，是因为右相叶端明身居高位，殷鉴不远，有外戚之嫌。现在叶家只剩空壳，无可顾忌，以是端王不再出言。江枫却感觉端王如有这份心机，就不会派人谋刺思卿的性命，其中各种起因，实在难以理清。

江枫敛眉思考，很久道：“弃徒……是有的。家严出而为官后，曾明白表示不参与执掌云台流派之争，但是有一名师伯不信，暗中将我父刺伤，导致我父崩逝。这报酬云台派所弃，叫做……郗东。”

沈江东想得倒是别的一件事。萧绎斩杀孟光时以摆荡端王时，曾经说过“内重外轻，攘外必先安内”的话。数月中端王辞政离朝，摆布相位已空，萧绎节制了朝内，下一步又将如何“安外”？

转眼到腊月二十五日，帝后返回禁中，各宫鸣炮拜节，在一片暗潮涌动中筹办驱逐新正的到来。

思卿想了想道：“我之前听一名父执讲，有一种刚猛武功，固然能力大，但是伤人先伤己。修习以后会拉长或者收缩人的身形，进而窜改一小我的面貌。我以为陈南飞的内功根底是云台一派无疑，贵派有没有弃徒？不瞒你说，我当日一提及你和云台派，他的神采很不对。”

“由他闹过这个年去，来岁春上再说吧。到时候他三哥要如何，我可就不管了。”思卿道。

江枫道：“那日多谢皇贵妃……”

何适之左迁东阁大学士后相位久虚，今上仿佛偶然再度宣麻拜相。而何适之领头上贺表的行动更是引发了不小的颤动，唯有沈江东暗里与妻群情，那东西公然到了今上手里，何适之已经沦为今上的提线木偶。

思卿道：“让他出去吧。”

菱蓁出去道：“蜜斯，五王爷来了，不敢去见陛下，先来见您。”

思卿表示侍从退下，又道：“你本日既然来了，我恰好也有事情想问问你。右卫统领陈南飞的事，你传闻了么？”

江枫听了几乎就要问“你如何晓得这个”，还好话到嘴边及时收口，只答道：“恰是此人。”

“三嫂，”衡王闻言俄然开口，“王妃是我娶，又不是三哥娶。”

江枫恐思卿会思疑嘉国府偏向东朝，从而对沈江东倒霉。几番挣扎，江枫挑选杜口不言，思卿也没有诘问。

衡王不言语，思卿听了说：“你再不提此事，是感觉阻力重重，难以实现吧？既然如此，听我一言，年下娶个王妃，别再惹你三哥发怒。”

“你这是甚么话？”

思卿摸索：“我记得前一阵子你说看上了一名娘子？比来事多，我浑忘了。如何又不肯意娶了？那位小娘子究竟是甚么人？”

江枫点头道：“妾与皇贵妃提过，家严生前与帝京的武振英先生交契，妾此前去拜访武老先生，听闻这位林女人和她师叔借住在武老先生府上。那日我与五王爷提及来过。这位林女人的师叔，在江湖上也很有申明，便是以‘逐云十二式’威震关中的关佑生……”说到这里江枫俄然认识到本身仿佛说多了，转头却见思卿听得非常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