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女帝师一(37)[第2页/共4页]

“身不由己……”

我嗔道：“只顾着笑！还不打水来奉侍于大人梳洗？”

我甚是感激，屈膝道：“谢娘娘体贴。”目睹她与桓仙消逝在西南角门，我方才渐渐踱回长宁宫。

锦素笑道：“圣上说与贵妃听的，我天然就晓得了。陛下说，自从废后倒了，平日仰仗她恩情的人中，也只要姐姐每天去看望她，可见姐姐是个有交谊的诚笃人。故此贵妃谏言，说废后倒了，恐宫人瞧低了二殿下和姐姐。殿下封王还早，可先升姐姐为女史。”

锦素道：“姐姐当初不究查，是不肯在我与史易珠之间摆布难堪，可现在史易珠已出宫，姐姐就没有一丝思疑么？”

锦素道：“看到这些画，便想起当初与乳母王氏同谋、在废前面前告密姐姐绘了周贵妃肖像的那小我。此人究竟是谁，不知姐姐可曾查明？”

我笑道：“我已醒了。姑姑坐。”

我欣喜道：“粲英宫是个好去处，离长宁宫很近，别说只是暂住，便是永久住下，想来太后与贵妃也是肯的。”

我笑道：“长公主殿下不进宫，是因为陛下在朝中清除骁王党的原因。殿下须得避嫌。”

锦素问得越蠢，杜衡的苦心便越动听。

我叹道：“mm自幼读圣贤之书，岂不知仁为何物？为何要让本身行此不仁之事？”

宫人进殿禀报，我和慎媛立在檐劣等待觐见。忽闻西偏殿传来一阵轻笑，一个年青男人的声音道：“儿臣可不要皇兄来赐婚。母后不能再让皇兄如此胡作非为了！”

我笑道：“柏树欺霜傲雪，素为百木之长，可养浩然正气，主兆长命不朽。且前人曾云：东西植松柏，摆布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订交通[59]。可见这柏树还是多情之树。既有正气，又多情，故此我让花房送了些来。”

我毫不料外：“本来如此。”

我笑道：“孔夫子说，‘女为君子儒’[62]。虽是女子，也当尽力做个君子。”

芳馨道：“争与不争，都是末节，圣意才最要紧。”

锦素道：“我承诺姐姐。”

我忙取出帕子为她拭泪，她却躲开我，单独向隅而泣。我歉然道：“是我不好，不该以圣贤书上的陈腐论调劝mm。mm的痛，我能明白。”

我心头一松，抬足虚踢两下，笑道：“也好。惟愿此后大师相处无事，二殿下能早日成才。我尽了职责，也能安然出宫。”

锦素嘲笑道：“姐姐是嫌我这不仁之人，污了姐姐的地么？”

我不解道：“痴人？”

“废后之事，毕竟出自圣意。”

我忙道：“娘娘的病还没有病愈，何必急着去存候？便是晚些去，太后也不会见怪的。”

芳馨道：“女人常说，于大人与女人都是奴籍出身，故此相互顾恤，成为姐妹。可依奴婢看，同是为奴，运气却有分歧。于女人自小便在宫中受尽白眼，出身堪怜。但女人身为长公主府的总管之女，又得长公主垂怜，景况自是余裕很多。故此女人夙来宽和，于大人就未免心窄了些。”

慎媛面色通红，仓猝后退避礼，几乎撞在侍立的宫人身上。好一会儿方站稳回礼，“慎媛裘氏，拜见王爷。昔日称呼，王爷不成再用，妾愧不敢当。”

我冷冷道：“你这是向慎媛复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