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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师(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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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女帝师一(20)[第2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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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待世人都散了,我连绿萼与芳馨都遣了出去。开了柜门,取出周贵妃的画像,叠成手掌般大小,在烛焰上烧成灰烬。焦屑盛在粉青釉三足笔洗中,注入净水,悄悄荡起,最后倒入恭桶当中。接着挥笔划了一幅皇后的站像,题款下写上“咸平十年四月初五敬绘供奉”十二个字,放在柜中最高处。最后绘了一幅玉枢身着隐翠的画像,平铺在一叠厚厚的画纸之上。

我嘲笑道:“我是‘皇后宫里的人’,我不劝谁劝?”

正聚头批评嘉秬的画像,忽见芳馨站在门口向里张望。我道声失陪,携了芳馨的手远远走开。

天子抚掌笑道:“好!一字不差。现在有一件事情,朕正思得一甘罗。”

绿萼道:“女人的学问如许好,连陛下都说女人是女甘罗,天然要状元才气配得上。”

我更加恭谨:“甘罗十二岁为策士,臣女徒作空话,不如甘罗远矣。”

我悄悄道:“我并不想做宫妃,今后别再说这个了。”

翌日凌晨,从定乾宫的大书房出来,我按例去思乔宫问候陆贵妃。陆贵妃还是静养,不见客。

我更是好笑:“你可晓得甘罗是谁么?”

我笑道:“史mm府里的,天然都是好的。”

天子笑道:“朕瞧你也看了半本了,不知有何心得?”见我游移,又道,“尽管说便是。”

紫藤花囊鼓起,如铃坠藤,又如飞流泻玉。前人诗云: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37]说的恰是紫藤名胜。

只听温氏道:“殿下又健忘了,要自称孤,‘他’又是谁?要称二弟!”

一只白净苗条的右手捡起了地上的《新语》,接着传来两声纸张的脆响。天子道:“平身。朱女巡小小年纪,竟看如许的书。”

只见她裙下的白玉坠裾,溶溶如月,蔼蔼似雾,成色不逊于高旸赠与我的白玉珠。如此好物,却只坠于裙下,当真可惜。我不由猎奇道:“这套白玉滴子倒都雅,昔日从没见你用过,是周贵妃才赏下的么?”

天子一怔,随即笑道:“这话朕从未听过,倒有些新意。那你再说说,秦为何覆亡?”

锦素的脸微微一红:“这是易珠mm所赠。我本不想要的……”

我浅笑道:“臣女最神驰黄老的有为而治,便是陆生所说,‘道莫大于有为,行莫大于谨敬,何故言之?昔虞舜治天下,弹五弦之琴,歌《南风》[35]之诗,寂若无治国之意,漠若无忧天下之心,然天下治’[36]。”

我笑道:“宫中尚白,紫色滴子过分显眼。”

小池波光粼粼,九曲长桥如带不断。南墙下是一道游廊,通向花圃西南角和东南角的月门,墙后便是守坤宫的后花圃。湖心的芦苇滩上,雌天鹅伏在板屋当中,雄天鹅引颈踱步。

绿萼粲然一笑:“女人不嫌奴婢笨拙,奴婢就跟着女人学一辈子。女人将来做了状元夫人,奴婢也要跟去奉侍女人。”

绿萼道:“如果皇后不允,那该如何是好?”

锦素叹道:“我夙来不善诗词,这已是尽了平生的智力了。”

芳馨道:“显见得陛下并未将二皇子放在心上,如许一小我在二皇子身边,陛下倒也不急。”

我略略思惟,说道:“陆生所论,秦以极武苛刑,横征暴敛而亡,虽并无不对,只是如隔靴搔痒,听上去不敷痛快。还是后代贾生的一句‘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臣女觉得最切中关键。”

我笑道:“明天倒巧,你也陪大殿下来花圃玩耍。”

天子心中只要宠妃周氏所生的皇宗子高显,别的皇子太超卓,于高显反为不美。大要舐犊情深,实则主次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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