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民国二十三年（1934）[第2页/共19页]

后经反几次复议事，想了很多体例，刊印李大钊遗著，一向没有成果。

《独立批评》自创刊至1937年7月25日因卢沟桥事情、北平战事吃紧而停刊。据胡适本身统计，该刊共出二百四十四期，颁发一千三百多篇文章，皆是自在颁发政见，自如攻讦政治、当局为内容的檄文，社会反应很大，有口碑。胡适自称“小册子的消息奇迹的黄金期间”。

胡愈之的企图很清楚，既然“谈吐不自在，不如来讲梦”。真有一百四十二位名流学者，在《东方杂志》上诉说了二百五十个“胡想”。确为此数，非在此调笑。

实在，如前所述，早在两年之前，胡适就出版了《人权论集》，不但要求谈吐自在，并且“要建立的是攻讦百姓党的自在”（《人权论集·序》）。是年7月15日天津《至公报》颁发社评《报纸如何可觉得公众说话》，攻讦百姓党培植谈吐。7月24日，又在社评《谈吐自在与立言之态度》中，明白指出“锢闭思惟、干与谈吐”是百姓党政治上最大的失策，号令公众为谈吐之自在斗争。胡适称之“中国消息报纸以天津为第一”。

为土肥原贤二题签之事，是否有归纳成分，不成考。但考张恨水之为人、脾气，乃可采信也。君可读张恨水之《人·旗》《隔夜小评》两小文，便应信其真：

胡适悲忿地叹喟：“大火已烧起来了，国难已临头了……我们这些‘乱世的饭桶’，在这烘烘热焰里能够干些甚么呢？”

中年意趣窗前草，外道生涯洞里蛇。

自愧新诗终类狗，旧诗再作更画蛇。

这里先容北方的言情小说家张恨水。

一眼便可看出两诗所咏“削发”与“在家”，写的是出世与出世的冲突表情。这类冲突，不但仅属于周作人小我，更属于当时自在主义知识分子个人。他们在五四期间培植出的“主义”和信奉，跟着汗青和时势的深切窜改。看似他们转而寻求闲适，乃诚意向佛禅，但灵魂里却有太多的苦涩。

不赶热场孤似鹤，自甘凉血懒如蛇。

1934年4月9日，胡适的日记录有：“近几个月来，《独立》满是我一小我卖力，每礼拜一老是整天为《独立》事情，夜间老是写文章到次晨三点钟。冬秀常常怪我，劝我早早停刊。我对她说：‘我们到这个时候，每礼拜捐躯一天做国度的事，算得甚么？不过尽一用心力，使知己上好过一点罢了。’”

张恨水虽有墨客意气，但又是个不尚空谈、崇真尚实，具有爱国主义精力的作家。他仅用了两个月，就创作并公费出版了《弯弓集》。弯了弓射日，集子中的小说、诗词、散文、脚本，皆是以抗御外侮、鼓励民族奋勇抗日为大旨的。他在序中痛陈“寇氛日深，民无死所”，深感“心如火焚”，“今国难临头”，当“必兴说话，唤醒国人”。

是的，《独立批评》在暗中如磐的期间，是社会精英、民国清流独立颁发观点的平台，是知识分子表达理性思虑的阵地。因为他们独立的声音，使暗淡罪过的王朝天幕下，闪现出瑰丽光辉的光与色。

周作人停下进步的脚步，向后发展，遭到很多新文学作家、攻讦家的攻讦。但他并未改弦更张。抗日战役发作前，他前后出版了《长日集》《看云集》《苦口甘口》《书房一角》《夜读抄》《苦茶漫笔》等十部散文集。从艺术上看，仍然是闲适和萧洒、诙谐调和趣，但作品的战役气味日渐淡薄，苦味、悲观、颓唐越来越浓。固然周作人仍然是“京派”作家的主将。但跟着沈从文的崛起，周作人的星光已见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