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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五章 郗公情厚[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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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浓微微一笑,暗觉茶意有所增益。

刘浓穿过两排对向屋舍,直行朝南正室,待至阶下,见正室之帘讳饰,门口守着两婢,便寂然静候。

刘浓赞道:“郗伯父,实乃儒雅之士也。”

“瞻箦!”

但见得,英美郎君月袍青冠,腰悬长剑,拔火如投令,调水似行军,进退有据,萧洒非常。未几时,水已滚,执起凤鹅壶,作九点头,浅浅斟得一盏。

郗鉴面带浅笑,嗅着茶香浸怀,暗觉经年戈马之劳累,尽皆附于清风,乘于浮云,好不快哉。

郗鉴眉色一动,欣然道:“瞻箦所言极是,茶乃清雅之物,为噜苏之事而锁心,故难为好茶。如果如此,此茶……”

当下,郗鉴便命军士将矮案抬至室外,铺上苇席。

兄弟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继而齐齐作叹:“人杰也!”、“盛名非虚也!”

“嗯……”

郗昙脚步蓦地一顿,面红如坨,以麈击掌,原地打转,苦苦思考。倏尔,眼睛蓦地一亮,好似已有所得,挥起雪麈,正欲再言。

一刹时,刘浓心机电转如潮,星目开阖之时,混乱不堪。左手重颤不休,以右手抹了又抹,却未见其效。深深的吸气,冷静的暗吐,该以何作答?

嗯?!

刘浓目不斜视,朝着阶上,沉沉一揖:“刘浓,见过长辈。”

茶汤碧透,双手持盏,缓缓一荡。霎那间,暗香,四溢绽放。

“且慢!”

自他阔步行来,门口两婢的目光便如波纹流盼,绕着他转来转去,竟健忘了通禀,好半晌,一婢方才回过神来,掩嘴制住呼声,巧步而下,朝着刘浓万福,另一婢侧身向帘,轻声道:“回禀夫人,刘郎君已至。”

据史所载,祖逖生前再次光复洛阳,观现在之势,势难成行!当为与郗伯父共伐石勒之故!此为其一,其二,除却石勒,能入祖逖之眼,当为……当为,王敦?!

声音极大,传至院墙,墨蓝丝履恰行于此,当即闻声而止,缩于墙后,悄悄窃闻。

“郗伯父,且饮!”

“伯父,过赞!”

这时,有婢女见室中暗淡,便欲燃灯。

郗昙眉飞色扬,朝着刘浓再度一揖,朗声道:“郗昙见过刘郎君,常闻人言,江左美鹤具清徽之音,乃正始之音复振于江表尔。郗昙自幼修书,时无益诱怀存,本日道逢于途,不知刘郎君可否予以斧正。”摆了摆手中麈。

郗昙一声轻喝,却见刘浓脚步不止,心中一急,涨红着脸,大声喝道:“敢问刘郎君,君子,当以何为贵?”

“不知不言……”

刘浓淡然一笑,揖道:“郗伯父忧心家国之事,故而,难烹闲静之茶。不敢有瞒伯父,自刘浓北来,已鲜少煮茶。是以,若茶意不正,尚请包涵解。”

郗鉴脸孔欣然,未看刘浓,时尔看看侧院,倏尔望向南边,声音极淡:“瞻箦,北地看似渐安,实则非也。士稚,士稚……”

刘浓就坐于宽广的外院,闭上了眼睛,细捕耳际之风,暗闻呼吸绵长,随后,缓缓开眼,淡淡一笑,朝着彼苍一揖,对着院中老树一揖,面向郗鉴一揖,苗条如玉的手指一一抚过各式茶皿,当即培火调水,拔茶煮意。

案上已置茶具,诸色器皿齐备,递火、降红、撩云、甘钝等物,一一呈放。

郗伯父欲入江南,兖州军情尚不至此,莫非,乃纪尚书之意?并且,郗伯父好似自知,此次难以快意。

闻言,刘浓渐渐回过甚,瞥了瞥郗愔,沉声道:“柔能制刚,弱能胜强;正以辅奇,以奇制胜。此弱,此奇,乃战之弱奇,非象之弱奇。郗郎君今后必将率军逐敌,需知正奇之间,本无界定也!读兵法万卷,当知兵之要义也,莫忘此中!”言罢,淡淡一揖,卷起袍袖,快步踏入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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