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3[第2页/共4页]

反倒是底下的监军，虽不认得劈面的人，却一眼就认出了被擒获的徐煜。

阿殷和蔡高低认识看向陶靖，就听他沉声道：“应是那位监军。”

“陶将军，你返来了！”常荀已传闻了陶靖入山诱敌之事，瞧他虽露疲态，却未负重伤，倒是喜出望外。

阿殷低头躲了会儿，才小声道：“女儿已经晓得错了。”

而在更西边密林中的临时营帐内，定王正与人围着地上沙盘，商讨如何安设小栈灾黎、如何西进等事。营帐外无人保卫，门口敞开，将林间冷风送入。

陶靖拍了拍胸膛，虽是负伤疲累，端倪间却都是豪气，“卫兰山我都逃得出来，这点伤算甚么。定王既然已将徐煜打败，我们也不必急着赶回，今后还可歇两天。”

――毕竟那位只是个文臣，哪怕活着逃出去，也难以像徐耿兄弟般疗摄生息卷土重来，不敷为患。

――像是要把她嵌进身材里。

阿殷、陶靖、蔡高及四名侍卫纵马扑畴昔，徐煜的残兵顿时大乱。

“……殿下分歧意，我就跑了出来。”阿殷觉出陶靖语气不善，避开他的目光，杏眸却偷偷打量陶靖的神采。

她自知有错，看向陶靖时，杏眼中带着歉意，“我只是担忧父亲……”

卫兰山中沟壑纵横，山石嶙峋，可贵有这么条现成的路，被拿来逃命也不算不测。

公然！陶靖又气又无法。

这回她无愧于父亲，但若真出了偏差，确切会陷定王于倒霉之境。

此时阿殷等人也不过攀了二三十步，全然落在对方射程以内，箭支如雨落来，迫得他们边退边挡。

此处人多不便纵马，阿殷顾不得腿上伤处，飞身而起，借着林间低矮的树杈几次腾挪，往定王方向而去。

“行军在外，最早是将帅君臣，其次才是父子兄弟。你且想想，此事若换了隋铁衣，她会如何做？去卫兰山诱敌是我身为战将的挑选，或生或死，都是考量过的。阿殷――”陶靖叹了口气，声音毕竟温和起来，“你现在是王妃，与闺中女儿分歧。定王殿下负担重担，遇事时，你也该以王妃的身份去考虑。”

如果能够，真盼永久不要起战事的好。

*

陶靖翻身上马，朝常荀打个号召，“殿下呢？”

蔡高驻马问了几句话，便朝阿殷拱手道：“殿下已经得胜，在西南三里处清算。”

到得山腰一处空位，几人才算是能够临时停歇，措置伤口。

“王妃刚畴昔，殿下怕没时候管这个。来来来，先跟我说说是如何回事。”常荀满面笑容，号召着陶靖和蔡高先到就近空位安息，又叮咛人去备水拿汤。

难以用言语表达，只能亲吻，拥抱。

见那几人骑虎般攻杀下来,徐煜竭力提起手边铁枪,摆出对敌的姿势。

亲卫虽多丢了兵器，却还是围成一圈，将他护在正中。

陶靖发觉她情感窜改，便问道：“这回出来，是得了定王允准，还是擅做主张？”

阿殷满心莫名，稍喘了口气，才要说话，便被定王用力揽入怀中。

即便永初帝因为战事没心机停止马球赛，那些锦衣玉食、不知边地苦寒的贵门之人，怕已在暗中停止马球赛和赏花宴，寻欢取乐。或许他们底子未曾发觉，那安稳繁华的背后，流了多少人的血，垫了多少人的命，有多少人家妻离子散，流落避祸。

陶靖弓如满月，松指的一瞬，利箭便破空射出，噗的一声，端端方正射在陈博颈间。

帐内徐奇、高元骁等人发觉有异，齐齐朝外望去，便见仲春渐暖的日光下，正有人大步走来。林间横斜的枝桠在她身上投了深浅暗影，那袭蟹壳青的衣裳勾画出苗条矗立的身材，腰畔悬着弯刀，衬得她英姿飒爽。如画的端倪在几次交兵后更添豪气，那样明朗夺目的笑容，仿佛点染出周遭迟迟不至的春光，叫人愈发觉出春日的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