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5[第3页/共4页]
定王一笑置之。
陆贵是京中最平常不过的小老百姓,家里虽有些许资产,他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这些年坐吃山空,早已将产业变卖殆尽。他既没有发财的本领,常日便总往赌坊里钻,一夜暴富的梦做了很多年,却只换来浑身的赌债。这身份本来平平无奇,蹊跷的是,他倒是定王府一名统军石勇的小舅子,比来不知从那里赚了笔银子,竟自换了身行头大吃大喝起来。
他再不复初来时的客气之态,浑身威仪气势毫不收敛,如冷厉的剑锋出鞘,朝孟应瀚诘责道:“孟侍郎本来是如许办案的?京中谎言泉源共有五处,你却只查到陆贵一人?五人皆受此妇人教唆,你却无知无觉?父皇信重拜托,你却如此办案,难道孤负父皇所托!”大怒之下,他一脚将陆贵踢翻在地,厉声道:“从实招!”
定王冷哼。
定王同高家父子出了刑房,定王叮咛人将邱四娘带回府中,却同高元骁、阿殷四人进了酒楼。
他再笨拙,也明白定王这是甚么意义——五杖已令他痛苦难当,若那女人身上的科罚加诸于他……面前此人是凶名赫赫的杀神,万千人的性命都视若草芥,他又算得甚么?本来的有恃无恐敏捷坍塌,惊骇澎湃漫入心间,他踌躇了半晌,终是低头——
回到定王府已是后晌,两人才到了藤院,常荀便仓促赶来禀报定王:“殿下,刚到的动静,鲍安在府中他杀了。”
孟应瀚资质既平淡,又心向太子,大张旗鼓的查了一番,成果倒是与高相所查到的完整分歧——
“微臣欲亲身鞠问邱四娘,不知殿下可否允准。”他说。
定王点头。
这头定王端然在坐,道:“凤凰岭那日令嫒被推下山坡,本王便觉事出有异,回府后派人去深查,终究找到这邱四娘,是城西邱家茶肆的仆人。至于她受何人教唆,高相可传闻过一个叫鲍安的人?”
定王点头,“高相随便。”
“不准。”定王昂首,数日阴沉以后,终究暴露个笑容,“先陪我垂钓。”
高元骁便朝高相解释道:“先前京中有几桩案子,都曾有人提及剑门。传闻极其隐蔽,内里却聚了很多三教九流的妙手,专做很多见不得人的买卖。这等假造流言的事前前也有过,只要有人情愿出高代价,他们在京中会有人安排。殿下说有了眉目,莫非凤凰岭的事也跟这剑门有关?”
定王对劲,叫他罢休去查。
前面孟应瀚想要留下这祸首,话还没出口,便被定王截住了——“剩下几人本王会命人送来,有劳孟侍郎严加鞠问。”
“没用。”常荀点头,取了果脯渐渐磨牙,“鲍安不成能出售东宫,只会咬死不认。现在他他杀,反倒欲盖弥彰,高相自会有判定。”
高相面色稳定,道:“殿下这是做甚么?”
阿殷面不更色,右手还是举杯喝茶,左手却如游鱼滑脱,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威胁似的轻按腕间穴道。
“无妨。”定王瞧着她那神情,发笑。两人并肩坐在桌边,他在桌底下握住了阿殷的手,安抚似的,“我会找更好机会翻出此事。你的怀疑洗清,尽可放心养伤。”触手的柔嫩令人不舍,他仗着常荀瞧不见,乃至还拿指腹悄悄摩挲。
壁上油灯微晃,那张脸并未受任何毁伤,长得圆润福分,只是双眼紧闭,眉头深皱,愈发显得身上伤痕触目惊心。
久在都城厮混,哪能不知杀神之名?
中间孟应瀚虽不知这女人是甚么身份,却也知定王此举是要让陆贵翻供,当即厉色道:“休得油嘴滑舌!”
定王是军旅之人,府中端方严明,那石勇又是统领,若非下属授意,毫不敢擅自辟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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