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5[第4页/共4页]

“草民……熟谙。”泄气的声音，仿佛已放弃了抵挡。

刑房里签书画押，因永初帝命定王和高相过问此事，孟应瀚便先将成果报了畴昔。

祸首既已找到，邱四娘的身份和动机却还需深查。高相前两日听了很多孟应瀚的教唆言语，现在沉思之下，只觉此中颇多蹊跷，便朝定霸道：“微臣有些迷惑，不知可否请殿下移步？”

高相微惊，“殿下的意义是……”

到得刑房外，高相与高元骁父子二人也是早就到了。

流言之事既已查明，高相天然能发觉那幕后之人的企图，遂抬手表示阿殷免礼。

外头阿殷已受命带了个浑身褴褛的女人出去。那女人三十余岁的年纪，做平常妇人打扮，只是此时昏倒不醒，衣衫沾着血迹，双腿软软的拖在地上，任由两个侍卫架过来，两边袖口是班驳血迹，十根手指血肉恍惚，指甲盖早已不见踪迹——明显是受了重刑。

阿殷大略扫过，这陆贵倒是招认得洁净，将何时、那边散出谎言写得明显白白，连同石勇如何叮嘱他、给了多少银两都招认得清楚。她自知这是攀咬诬赖，也不急着出声，将那供词递回给定王，昂首瞧向劈面高家父子，便见高相往那陆贵走去，高元骁却正瞧向她，端倪冷峻——

定王同高家父子出了刑房，定王叮咛人将邱四娘带回府中，却同高元骁、阿殷四人进了酒楼。

伴计端来的茶水饭菜皆由高元骁和阿殷亲身接来，高元骁面有愧色，见阿殷沉默不语，便也未冒然说话，只沉默接来递去。

陆贵吓得双股颤抖，昂首对上定王的目光，不寒而栗。

心惊胆战之下，竟自踌躇起来。

常荀见状强忍着笑，解释道：“即便鲍安认了，那也算不到太子头上。太子尽可推说他不知情。这原不是大事，闹得太大，反会令皇上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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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安？”高相沉吟半晌，点头。

高妘被推下山坡，浑身负伤，面貌受损，这在高家而言是极大的事，天然分外体贴。

高相气得须发皆颤，蓦地将陆贵推开，起家道：“先前是微臣失策，冲犯殿下，请殿下恕罪。”

定王也未理他，只将剑尖微抬，问道：“本王再问你一次，当真是受石勇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