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2[第3页/共5页]
这布条中的意义太明白,明显是要用阿殷去换陶秉兰。能在禁军中安插人手,明目张胆的给阿殷递信威胁,对方的权势天然不容小觑,几近能够必定是代王。常荀受了定王嘱托,哪能容阿殷去冒险。
寺中风停声静,蓦地生出的折转令在场世人都震惊奇然。
阿殷将那布条再瞧一遍,马上支出袖中,冲常荀递个眼色,放缓马速。
永初帝沉默不语,面色亦冷凝沉重。
背后盗汗涔涔,被掌心握着的蒲团垂垂被打湿。
“殿下会了解我的挑选。再说他们既然是筹算以我威胁殿下,有求于殿下,天然不会等闲伤我。放心,我能护好本身。”阿殷目光亮朗而笃定,“何况对方抓住的是我兄长,天下之大,我就这么一个兄长,毫不想令他有闪失!”
寺中固然古木阴翳,这包容两三百人的空位上却无物遮挡。所幸现在气候渐凉,哪怕有太阳当空,却也不至于将人晒晕,阿殷与跟着与常荀并列坐于蒲团,听罢持重诵经以后,心神也稍稍沉寂。
“那我为何不能,莫非我比蔡高差?”阿殷既已想到前程,面上便见笑意,“我确切会成为定王侧妃,但此时我还是王府右司马,论武功,论应变,自问比蔡高更好。昔日在西洲剿匪,殿下也曾带我入虎穴,常司马也曾夸过我,怎的现在却又畏首畏尾?”
代王面色陡变,虽保持平常的仁慈之态,却难掩厉色,“玉姮!”
“殿下一向想挖出代王翅膀在都城的藏身之处,却总找不到眉目,这回他们主动奉上门来,何不将计就计?他们要以我威胁殿下,天然会将我藏在要紧之处,岂不恰好做我们的带路人?届时殿下只消派人寻到我的踪迹,便能找到他们,可不就解了桩老迈的困难。”
伉俪一体,罪孽同担,代王如何都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自寻死路。
那嬷嬷是自幼看着代王妃长大的,方才也是浑身湿汗,直至进了禅房,才跪地哀声道:“王妃这是何必!”
这句话更是叫人哗然。
底下世人不免相顾讶然,乃至有人窃保私语。
代王妃再度叩首,道:“妾身之罪孽,唯有入慈悲寺朝夕诵经,才气消弭。当日妾身的父兄窝藏逆犯,做下各种错事,已难挽回。妾身苟活于世,本就惴惴不安,常觉悔愧,本日得高僧教诲,才知昔日各种,满是妾身的错误,父兄为了妾身和王爷而背负罪孽,实在叫妾身惭愧不安。”
“将计就计,去换兄长返来。我这香囊中装的是迩来新调的玉露香——”阿殷将腰间香囊指给常荀看,“此香味道奇特,最妙的是香味耐久,五六日都不会散去。我身上久经香味,途中也会晤机行事,留点香粉做陈迹,你只需去我家中让快意找些给你,再找个上等细犬来寻踪迹,岂不就能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了?”
思及此处,常荀总算展开眉头,“你筹算如何做?”
代王妃轻飘飘瞧了他一眼,眼底冷意转眼即逝,更不顾寿安公主的低声安慰,只朗声道:“妾身这些年曾做下很多错事,畴前未曾发觉,本日感念先帝大德,聆听高僧教诲,才知罪孽有多深重。殿下——”她看向代王,缓缓道:“先帝也曾教殿下仁慈贤德,当日殿下教唆妾身父兄做下那些错事,与妾身一样背负罪孽,有负先帝教诲。不如便也在这大悲寺中修行,消弭罪孽?殿下,迷途知返,尚可谅解,不然将来殿下以何脸孔去见先帝?”
怀恩侯府姜家的倾塌,都城高低无人不知,此中窝藏逆犯等各种罪过,更是叫人咋舌。现在听代王妃的意义,姜家窝藏逆犯之事,竟是为代王和代王妃背负罪孽。那边是说,这些事都是出自代王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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