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2[第2页/共5页]
她这般说着,却叫常荀发笑,“是我想差了。”
永初帝轻咳了声,目光往代王身上一落,如重刀砍过,顷刻将代王稍显凌厉的气势压了下去。
正行走间,中间有报信的侍卫策马驰过,阿殷忽觉身边似有劲风袭来,忙伸手接住,倒是一枚寸许的木枝,外头绑着一段布条。
“满口胡言!”代王在顾不得甚么仁慈风采,怒声斥责之间,几乎站起家。
代王的神采丢脸到了顶点,当即跪隧道:“皇上,臣蒙先帝教诲,一贯仁慈行事,绝未授意过姜家!”
泪滴在桌上,垂垂会聚,代王妃卸下浑身装潢,换上庵中缁衣。
代王听她言词,最早变色,中间寿安公主也是面色微变,低声道:“王妃!”
“不成!”常荀看过内容,当即点头。
“幸亏母亲和姐妹能得人庇护,”代王妃深吸了口气,指尖抚过半旧的桌椅,“我便在此念佛吃斋,等她返来吧。”
那嬷嬷是自幼看着代王妃长大的,方才也是浑身湿汗,直至进了禅房,才跪地哀声道:“王妃这是何必!”
伉俪一体,罪孽同担,代王如何都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自寻死路。
代王妃再度叩首,道:“妾身之罪孽,唯有入慈悲寺朝夕诵经,才气消弭。当日妾身的父兄窝藏逆犯,做下各种错事,已难挽回。妾身苟活于世,本就惴惴不安,常觉悔愧,本日得高僧教诲,才知昔日各种,满是妾身的错误,父兄为了妾身和王爷而背负罪孽,实在叫妾身惭愧不安。”
他沉吟了半天,才决然道:“就依你!”这会儿再回王府筹办已来不及,幸亏阿殷晓得现在多事之秋,出门前在底下穿了定王给的护身软甲,袖箭和防身匕首俱备,不算太仓促。
“甚么意义?”
这布条中的意义太明白,明显是要用阿殷去换陶秉兰。能在禁军中安插人手,明目张胆的给阿殷递信威胁,对方的权势天然不容小觑,几近能够必定是代王。常荀受了定王嘱托,哪能容阿殷去冒险。
——苦寻对方藏身之处无异于大海捞针,现在对方沉不住气脱手,确切是良机。
只是这设法未免大胆,阿殷落入敌手便入凶恶之境。叫一个十六岁的女人,还是个即将成为定王侧妃的女人落入虎狼窝中,常荀如何放心?
上头高僧开坛*,才讲至一半,便模糊传来女子抽泣之声,不过半晌,那哭声垂垂大起来,世人循名誉畴昔,便见代王妃坐在女眷当中,正放声大哭。
“但是常司马,现在人抄本就少,伶仃分出去救我兄长,也是旁生枝节。何况——”阿殷目光微沉,十六岁女人的娇美容色中,却显出些决然果断,“代王此举是反守为攻,莫非我就不能反守为攻,绝地求生?”
*
阿殷也略微作难。
这句话更是叫人哗然。
刘陵这个名字对阿殷而言并不陌生,他是陶秉兰的老友,订交已稀有年。先前两人约了重阳之日登高,陶秉兰因得了陶靖的叮嘱,这段时候统统出都城的邀约全都推拒,乃至连入夜后的各种宴席都辞了。按陶秉兰的脾气,这节骨眼上给更不会冒然去那样远的郊野,恐怕这所谓的游山已是被人勒迫。只不知是刘陵有诈,还是两人皆被用强。
蔡高吗?常荀思忖半晌,决然道:“如果他,我会允准。”
“没有逼迫……”代王妃点头。
本日之事,实在出乎所料。方才寺中虽温馨,众臣却都被代王妃举止震惊,到得此时,已然交头接耳的群情起来——平素瞧着代王仁善行事,却本来教唆着姜家做了那么多事,现在竟被代王妃亲身道出。若不是皇上感念先帝之德,仁慈措置,就这些罪名,如果查实了,贬代王为百姓都算是最轻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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