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6[第2页/共5页]
这题目来得太俄然,陶靖愣了一瞬,才道:“尚未安排。”
临行前,阿殷特地找了趟休沐在家的夏铮,请他得空时照拂快意,不叫人凌辱,夏铮欣然承诺。又因北地天寒,夏铮也不知从那里寻了个貂裘送给阿殷,叮咛她务必保重身材,毫不能受寒。
阿殷双眸弯弯,“大抵感觉孺子可教,成心培养!”
此时军士们还在校场练习,趁着天气尚早,陶靖带定王和阿殷畴昔检看。
门房的刘伯牵了马去安设,快意手中捧着厚暖的大氅,也顾不上问那披风是哪来的了,只迎畴昔给阿殷披上,“女人你可算是返来了,这么晚没动静,还当路上出了甚么岔子。”
都督府夜宴那回,他喝醉了说“不晓得她是否记得”;昨日凌晨在馄饨店里,他有几次欲言又止,在冯远道等人过来时,却仓促说了句“我们是一样的人”。
金匮距凤翔约四五百里,骑马跑上大半天就能到达。
在都城时他便晓得,皇上派高元骁做这都督府的司马,不止是为襄助,也是藏了察看他言行之意。毕竟高相是皇上倚重的大臣,这两年又与太子来往渐深,皇上一贯偏袒太子,会选高元骁来管束,实属常事。
快意又往里头加了些炭,将阿殷的大氅解下,继而看向外头那件银红披风。
定王看向阿殷,冷峭的秋风里,她的鼻头微微发红,但是眼眸倒是清澈的。青金色的披风在风中微摆,玉簪将头发束得洁净利落,整张脸沐浴在晨光里,泛着柔润的光彩。呼出的气味遇寒而凝,散成极淡的薄雾。
高元骁两次都看中她的面貌,透露得非常较着,他送来这匕首,究竟是甚么意义?
定王不知是从那边寻了两坛酒,饶有兴趣的拎过来,叫住阿殷,“过来温酒。”
远处开阔的草地上,战马嘶声此起彼伏,了望畴昔,叶落草枯,惨白单调的六合间只要健马英姿来往,黑的油亮,红的灼目。
定王不知为何腾起惭愧,解下背上披风递给她。
这一带阵势开阔,又有远处练习的兵士呼喝入耳,愈发增了豪气。两人纵马奔驰,冷风掠过肌肤,叫人精力愈振,到得稍高的山头处驻马,但见校场上乌压压的兵士行列清楚,整齐威武,而远处一队十来人的马队飞奔而过,在晨光下留了道神骏背影。
快意立时窜起家来奔向门口,便见阿殷翻身上马搓动手,身上裹了件陌生的银红披风。
话既已说完,定王便抬步往外走,俄然又想起甚么,“你是特地来找陶将军告别?”
面无神采之下是翻滚的心境,他蓦地洞察了那些断续梦境下深藏着的心机。
他这只手握过冰冷的剑,执过坚固的铁枪,砍下过硬骨头的仇敌,拍过征杀后袍泽染血疲累的肩。这是头一回,落在冰冷柔滑的女子手上,心生眷恋不肯放开。
他练习出来的那队马队,现在都已在北庭身负重担,在隋家麾下,守关建功。
现在的北庭都护是定王的娘舅隋彦。都护作为一府长官,不止执掌辖内军政,也需摒挡民事行政,手中权力比一州刺史更重。隋彦治下非常严明,这北庭都护府虽处于边疆,却比西洲还要承平很多。
秋风瑟瑟吹过,校场上的兵士分作数队练习,整齐的呼喝响彻田野。
定王天然承诺,走至营门口时,却道:“陶殷已是及笄之年,不知陶将军可曾为她安排婚事?”
“这位是定王殿下。”陶靖先容。
二十今后,一行人终究安然进入北庭都护府地界。
如果平常女儿家,此时必然呵手哈气,深藏在暖和的大氅里,她却还只是穿戴侍卫衣衫,陪他临风受寒。
阿殷身为侍卫,天然要失职尽责,纵马跟在他的身后,驰出虎帐。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