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6[第3页/共5页]

阿殷双眸弯弯，“大抵感觉孺子可教，成心培养！”

离了凤翔一起往北，气候日渐酷寒。走出西洲地界后，魏清带几人暗中折回凤翔，剩下六人守在秦姝母子的马车两侧，只剩冯远道、阿殷和另两名侍卫跟在定王身边。到得厥后，定王以秦姝母子有力自保为由，安排阿殷入车厢内随身庇护。

况高元骁方才也说了，皇上临行前“特地叮咛”过他，所叮咛的必然不止剿匪。

“抗旨”二字格外清楚的落入耳中，定王面上似笑非笑，叫高元骁眉心一跳，旋即升起浓浓的迷惑。他是凭着宿世的经历，才气晓得眉岭深藏的猫腻，而看定王的反应，他仿佛早已晓得此事？

此时军士们还在校场练习，趁着天气尚早，陶靖带定王和阿殷畴昔检看。

阿殷身为侍卫，天然要失职尽责，纵马跟在他的身后，驰出虎帐。

定王闻言点头，道一声“将军留步”便带了阿殷拍马拜别，剩下陶靖站在营门口，满腹猜疑――当王爷的，还需求体贴身边侍卫的毕生大事？

这一带阵势开阔，又有远处练习的兵士呼喝入耳，愈发增了豪气。两人纵马奔驰，冷风掠过肌肤，叫人精力愈振，到得稍高的山头处驻马，但见校场上乌压压的兵士行列清楚，整齐威武，而远处一队十来人的马队飞奔而过，在晨光下留了道神骏背影。

蔡清忙屈一膝跪地抱拳，“末将蔡清，拜见定王殿下！”上回定王征缴狼胥山的刘挞时，曾来金匮府调马队，只是彼时蔡清刚巧不在，过后引觉得憾。此时劈面见到，三十余岁的男人，目中满是钦慕――

陶靖率先开路，定王一袭青金色披风在身，头上玉冠束发，虽未曾戴彰显王爷身份的佩饰，然那般神武豪气就连陶靖都要持以恭敬之态，天然非等闲之辈。副都尉蔡清迎出来，见到陶靖时面露欣喜，抱拳作礼，旋即看向定王，亦含有恭敬之意。

快意又往里头加了些炭，将阿殷的大氅解下，继而看向外头那件银红披风。

暮春季寒，因金匮府本年要进京上番，这几月便练习得愈发严格。从凌晨到傍晚，阵法、搏击、刀枪、行列、马术……马队练习的课目比步兵繁多，每日安排得满满铛铛，比平常更加苦累。

他的指腹慎重有力，将她的手按在锁骨处，半晌后才发觉失礼，便状若无事的挪开，道：“叫你做侍卫，不是为了刻苦。”目光投向校场，心机却还在右手上，方才的触感紧紧印在内心――荏弱无骨却又光滑冰冷，他在那一瞬，乃至想将其裹在掌中，渡以暖和。

阿殷想了想，忙说不必。

定王对军旅之人总多几分佩服，便伸手扶起。

定王、陶靖和阿殷都是马术纯熟之人，出了凤翔一起奔驰，途中在道旁小旅店垫垫肚子，申时二刻摆布，便已到了金匮折冲府的营中。

“回营吧。”他拨转马头，瞧见远处立着的一排箭靶时，却又问阿殷，“会射箭吗？”

阿殷侧头看他，玉冠束起的乌黑头发披垂在肩上，此时在晨风里向后微扬。他的侧脸表面清楚，从她的角度看畴昔，愈见端倪英挺，只不辨神情。她手指微缩，壮着胆量道：“卑职也曾听过崔将军的威名，是都城中可贵的少年英才。”

陶靖此时正忙着出发进京上番，阿殷也不去打搅他，本身收了个简朴包裹，随行护驾。

那件银红洒金的大氅是陶靖帮她挑的，还说她穿了格外都雅，这一点上，他跟定王的目光倒是分歧。可惜她如非需求，不如何爱穿太素净的衣裳，明儿更不筹算穿去招摇。

蔡打扫向他身后身着劲装的少女，微讶之下，就听陶靖道：“这便是犬女，阿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