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第1页/共3页]
赢烈闻听如此,微微点头,只暗自忖道:这一行二十余人出使本初,独他一人快马回京。莫不是东海出了甚么变故?却又为何不见奏报?
片时,御前传下圣旨,将二皇子挪入养心殿后的燕喜堂,并宣召了太医前去诊治。
那人来路,自她入府之时,皇后便将一早为天子打发过来的人的名册给了她。她也默记在心,方才那人便是御前发来的了。想必刚才那番话,他是听了个实足。
张鹭生亲身带人过来,将二皇子以春凳抬至燕喜堂安设安妥,太医蒋世成自去为其医治。
本来,这徐文达有个把兄,暮年徐文达不得志时,为其所救,二人订交极好。此人是都城人士,因有些违制之事,为徐空良下在狱中。徐文达又是廉洁朴直之人,不肯行以机谋私之事,故而那把兄便一向身陷囹圄。至李十洲清理旧案,得上头密旨,随便寻了些由头,便将他放了。徐文达得知动静,心中感念朝廷,自愧前番无礼,又上了一道请罪折子。
至晚间,赢绵醒来,用过晚膳,赢烈与他秉烛夜谈,问及军情等事。赢绵层次清楚,口齿清楚,阐发也算透辟。赢烈因其母之故,与他冷酷已久,本日见其为国着力,又显出几分才气,不由也有些另眼相看。又正值用人之际,便将平日里嫌厌赢绵之心,暂收了几成。临到禁灯时分,赢绵在这燕喜堂歇了,赢烈自又回寝殿睡下不提。
本来,赢绵一行达到本初,本初王亲身相迎,敬其为上邦来使,美意接待,日夜酒宴不竭。又谎称于东海海盗一事并不知情,乃是本地官员坦白不报之故,当着使者的面,将几个官员狠狠惩办了一番。赢绵等一行人初时晓得本初王恭敬竭诚,不料不到一月,便有探子来报,本初王寝宫,常有中原人出入。赢绵心中起疑,又令人公开查访本初与宣朝交界一带,军队调剂环境。这本初地区狭小,原易刺探。公然不出几日,探马来报,本初西部正有多量军队集结。
萧清婉嫁做人妇已有光阴,眼下腹中又怀了赢烈的种子,与赢绵昔日那点点旧情早已泯没,但究竟订交一场,现在见他醒转,内心也松了口气。
这两人做了十多年的父子,这在一个屋檐儿底下睡觉,倒还是头一遭。是夜,赢绵躺在床上,展转反侧,只细思对于荣王之计,想了一阵,忽而忆起萧清婉身怀有孕一事。虽早已晓得这不过是迟早之事,然现在得知,心头仍如被针扎。又想到今后局势,竟有些阴沉可怖。这动机只在贰心中一转,便即压了。
正在思忖,外头俄然奏报,皇后求见。
赢烈微怔,暗道:她如何来了。一面着人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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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绵才睁眼,便见萧清婉俏生生的立在床畔,心头先是一喜,只道此乃黄粱一梦,蓦地又见天子在旁,与她并肩而立,赶紧收拢了统统心境。当下便撑着要起来,与二人施礼,帝后赶紧命止了。
赢纬此人,并非全无脑筋,与谨妃并荣亲王来往的字帖,都由其亲信收着。故而,御前虽有人在府里,一时也并未刺探到甚么。自她入府,占尽宠嬖,将赢纬收作了裙下之臣,即便如此,那奥机密件,也不得动手。今番她所言的贴不过是赢纬往昔胡乱涂写的字帖,但其内夹了一封外头暗送出去的。方才那人既听到了这个动静,那里有不去寻的事理?
赢纬与她嬉闹了一阵,又吃了几杯酒,便有些话不防头,提及些醋少盐多的混话来,扯来扯去竟转到了皇后身上。赢纬因她是皇后贴身奉侍的人,便问她皇后常日如何穿衣,如何打扮,又问她皇后小衣睡鞋款式并双足大小。文燕便撒娇卖痴道:“你此人当真不是个好人。当时节我在宫里,你便令人来与我勾搭。现在总算把我弄来了,竟又探听起皇后娘娘的鞋脚来了!论起来,皇后娘娘年纪虽小,也是你母后。你竟如许没廉耻。”赢纬皮脸笑道:“还是做了天子好啊,想要甚么样的女人便有甚么样的女人。我那父皇,都阿谁年龄了,若不是脑袋上头顶着平天冠,能够娶到那样的美人?”文燕只佯笑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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