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5)[第2页/共4页]
那太子笑道:“便随皇叔吧!深夜叨扰,但是有失礼数,小侄这就辞职。”多尔衮道:“待本王送送太子殿下。”那太子挥手道:“不必,皇叔还请早些寝息,小侄所乘车马便在府外不远……”
沈世韵迟疑之下,心中俄然闪过个前所未有的动机:“他既是将来的皇上,我单独一人势单力孤,要向祭影教报仇,本是毫无希冀。现在天赐良机,当可下落在他身上。要能讨得他欢乐,令贰心甘甘心助我复仇,凭那群魔头有通天本领,也敌不过千军万马。”那太子见她面显难堪之色,忙道:“此事仍须得依沈女人之意,若她执意不肯,我也不会勉强。”
多尔衮一怔,问道:“江公子此来另有火伴么?怎地不一齐现身相见?”
看他眼神所瞧方向,竟恰是本身藏身地点,楚梦琳不敢作答,稍待半晌,多尔衮又道:“尊驾既不肯说,想是不怀美意的了。”话音刚落,竟连个号召也不打,蓦地出掌,楚梦琳只觉一股极大压力袭到,呼吸一窒,肺腑如同被挤压普通,几欲吐血。又逢一阵外劲从旁而至,将多尔衮的掌力顷刻化解,近旁一棵大树上跃下一人,向多尔衮拱手道:“王爷好耳力。”倒是江冽尘。
江冽尘不答,多尔衮微微一笑,缓缓踱步,森然道:“再同你说得详细些,却也无妨。那无影山庄庄主沈傲天同你普通,是个可贵受我赏识的人才,本王曾同他谈及此事,但愿他能以大业为重,助我一臂之力。岂料他却不识好歹,执意不从,本王一怒之下,便在江湖上漫衍动静,说道销魂泪就在他山庄当中,如此一来不劳我亲身脱手,自会有人去经验他,果不其然,如我所愿。只是祭影教一脱手便是满门尽灭,手腕之毒虽超出本来所计算,却毕竟是替本王出了胸中一口恶气。”
沈世韵只是心中惶恐,道:“拜见王爷……小女滋扰了王爷与高朋平静,当真罪该万死……”那太子道:“何谓滋扰?那些靡靡喧闹之音才称得滋扰。我与皇叔商谈要事,正乏得很了,听到女人所奏天籁之音,只觉说不出的称心,皇叔,您说是不是啊?”多尔衮忙应道:“确是颓废尽消。”
楚梦琳藏身树上,目睹得太子扶着沈世韵去得远了,多尔衮却始终沉默鹄立,难测何时方肯拜别,正心急如焚,忽听他朗声说道:“是哪一名夜入王府,不知有何见教?”
他今晚连番语出惊人,饶是江冽尘夙来沉着,却也不由微微愣怔,不及防备,多尔衮已是身形一晃,直跃上树。只听得一声惨呼,楚梦琳从树上跌落下地,单手按住肩头,指缝间微微排泄血丝。
江冽尘冷冷的道:“你王府虽是防备森严,于我却犹入空城,想来便来,要甚么火伴了?我现下有事相询,没时候与你东拉西扯。”这几句话说得极是无礼,多尔衮却也不恼,笑吟吟的道:“好,江公子叨教。”他先前清楚听得东首树梢有人压得极低的呼吸之声,江冽尘何时前来倒是半点不知,他从树上跃下之时,那树枝叶亦动也不动,多尔衮为人谨慎,未摸清对方气力,不敢轻举妄动。
沈世韵悄悄垂首,面上娇羞无穷。那太子见她衣衫薄弱,忙将身上黄袍脱下,披在她身上道:“夜里风寒,切莫受凉了。”沈世韵道:“千万不成,太子殿命令媛之躯……”那太子笑道:“你体贴我,是不是?我身材可没那么弱,只盼你和缓了,我就比烤着火炉还舒坦。”这份体贴,倒比之李亦杰与汤长途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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