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页/共2页]

这《古荒录》中的大多记录与我们所知的都背道而驰，我本是当作奇闻读读玩儿，从未信，但现在看来……”

人像保存极是完整，青铜造身，自生一股威慑。雨寒将灯火提到人像前，细看一番，竟有些恍忽。

心的跳动仿佛已到了门前，嗓子尖都是炙热的痛。

雨寒将烛台拿在了手中，光领着她走，冰雪沉默的跟在她后边。

她觉得雨寒会像斩断烛台柱子一样一剑取了她命，却不想对方盯了她好一会儿，竟又将头转开了，提了火再度走到壁画前。

她吃力排解心头的惊骇，而雨寒这边已走到墙角停下。灯火中的青影晃了晃，不知是否是冰雪的错觉，她竟觉着这曼妙的身姿透着深深诡异。

这时，两人已移到了墙角，雨寒便借光将第二盏蜡烛点上。

冰雪看着面前的人，心尖都在发颤，火红的光就在对方脸上跳动，青衫却隐在了阴霾火线。

她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气愤，看到了深深的怨，那眼神冰雪读得太清楚了，那是想要将她撕碎的情感。

藐小的火焰一瞬窜出，冰雪眼跟着一跳，只见那忽明忽暗的幽烟闪动在雨寒眸眼，印着奇特的光芒。

这点微光将暗中破裂，让冰雪的心找到了支点，再不消凭借于梦月雨寒。

“好极。”凉透的声音自雨寒唇畔排泄。

又等了好些时候，声音竟没了，雨寒皱了皱眉，做出噤声的行动，便带着冰雪猫了身子畴昔。

冰雪听着雨寒报告，美目滑过人像俊朗的容颜，定了好一会儿，眼中的光才暗下，转向了别处。

“这画，碰不得。”雨寒轻喃。她的声音回荡在这静室，却又如她颜，瞧上去，听入耳，皆虚渺不清。

她细致圆润的指尖贴着画壁，纤指相合，竟條然冒起一缕白烟，清楚是灼烧的迹象。

冰雪握紧袖下的手指，看着诡异的雨寒，涓滴不敢轻举妄动，她面前之人就好像一只美艳却可骇的鬼怪，让她从心底生出惊骇。

巴掌落下的声音清脆清脆，雨寒没躲，生生受了她这毫不包涵的一掌。

嘶——

暗中与惊骇肆意跳动，雨寒将火拿近些，照亮了墙面上的图案。自人像左边墙角起，一幅幅画摆列一起，连接了全部屋子。

这个刹时，一股激烈的情感涌入冰雪心间，她几近含着泪，如梦中普通，朝着那道青影走去。

她们身处之地是一间石砌的小屋，左边有个洞，看破口的形状应当是被人强行凿开；屋四角均放着烛台，雨寒不能一一检察，但大抵上应当与她手中的一样，蜡烛年份不久，定是被这里边不知甚么人或东西按期改换；再是屋中正北方向，稳稳摆了尊人像，高约八尺，人面清俊，双瞳炯炯有神。人像应是成年男人，耳挂碧绿珠宝，头饰和田美玉，胸前染了七彩艳色，手持三丈战戟。好一副高大英猛，一股威风凛冽。

冰雪愣在原地，去看雨寒，对方只晃了晃手中的蜡烛，悄悄说：

因着习武，雨寒在黑暗中能瞧见些许，她模糊瞥见前边有个烛台，上前摸索一番，竟在一旁找着了打火石，潋眉顿了顿，这才将烛蜡点上。

这一掌下去，打碎了两人的打趣，也打碎雨寒的和顺。

她单手持剑，随便挑了剑花，内力倾泻，对着烛台的支柱横齐截剑，竟将铁柱子从中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