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页/共2页]

暗中与惊骇肆意跳动，雨寒将火拿近些，照亮了墙面上的图案。自人像左边墙角起，一幅幅画摆列一起，连接了全部屋子。

她单手持剑，随便挑了剑花，内力倾泻，对着烛台的支柱横齐截剑，竟将铁柱子从中截断。

这一掌下去，打碎了两人的打趣，也打碎雨寒的和顺。

她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气愤，看到了深深的怨，那眼神冰雪读得太清楚了，那是想要将她撕碎的情感。

因着习武，雨寒在黑暗中能瞧见些许，她模糊瞥见前边有个烛台，上前摸索一番，竟在一旁找着了打火石，潋眉顿了顿，这才将烛蜡点上。

又等了好些时候，声音竟没了，雨寒皱了皱眉，做出噤声的行动，便带着冰雪猫了身子畴昔。

冰雪一骇，就瞅着对方那敏捷泛红的手指，不知该作何反应。

冰雪潋眉跟着身前之人，虚渺的火光下，对方的神情都不逼真，红黄的明火忽明忽暗，摇摇摆晃，将二人身影斜长的投射在了墙壁上，仿若奇特的黑影子，冰雪看畴昔，心头一骇，那说不出的阴沉诡异。

“好极。”凉透的声音自雨寒唇畔排泄。

那目光冰雪不懂，但这人间她不懂的太多，她本就是清浅之人，听任不管，事不沾身，才活得舒坦安闲。

她站正了身，扯开了两人的间隔，雨寒的眸子向她滑过，又含笑移开。

她细致圆润的指尖贴着画壁，纤指相合，竟條然冒起一缕白烟，清楚是灼烧的迹象。

雨寒说着，竟略上前半步，左手手指掠过衣裙，粘上画壁——

这女人，樱唇含笑，眉眼皆是娇柔，调侃的言语说得顺极，她俄然走近了些，就倚在冰雪耳畔，呵呵直笑：“仙子想要哪种美人，小女子鄙人，一向想尝尝可否满足了仙子？”

“过来。”

她们身处之地是一间石砌的小屋，左边有个洞，看破口的形状应当是被人强行凿开；屋四角均放着烛台，雨寒不能一一检察，但大抵上应当与她手中的一样，蜡烛年份不久，定是被这里边不知甚么人或东西按期改换；再是屋中正北方向，稳稳摆了尊人像，高约八尺，人面清俊，双瞳炯炯有神。人像应是成年男人，耳挂碧绿珠宝，头饰和田美玉，胸前染了七彩艳色，手持三丈战戟。好一副高大英猛，一股威风凛冽。

这时，两人已移到了墙角，雨寒便借光将第二盏蜡烛点上。

人像保存极是完整，青铜造身，自生一股威慑。雨寒将灯火提到人像前，细看一番，竟有些恍忽。

雨寒抽出缠在腰上的软剑，在半空晃了晃，剑身竟有规律的折成了数道影子，散出凛冽寒光。

“这画，碰不得。”雨寒轻喃。她的声音回荡在这静室，却又如她颜，瞧上去，听入耳，皆虚渺不清。

雨寒将烛台拿在了手中，光领着她走，冰雪沉默的跟在她后边。

“书上所讲，倒是实在……”

巴掌落下的声音清脆清脆，雨寒没躲，生生受了她这毫不包涵的一掌。

“我曾读过一部本残书，唤作《古荒录》，此中有记录：东海神龙，乃青龙之子，执掌水域，可化身人样，高大威武。头戴玉冠，美玉镶嵌，手持三丈战戟，一戟方可断水劈山。”

这《古荒录》中的大多记录与我们所知的都背道而驰，我本是当作奇闻读读玩儿，从未信，但现在看来……”

冰雪吓得直退了三步，手掌还停在半空，愣愣的看着雨寒红透的脸颊。

心的跳动仿佛已到了门前，嗓子尖都是炙热的痛。

冰雪满身一个寒噤。

冰雪听着雨寒报告，美目滑过人像俊朗的容颜，定了好一会儿，眼中的光才暗下，转向了别处。

冰雪愣在原地，去看雨寒，对方只晃了晃手中的蜡烛，悄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