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白马非马7[第3页/共3页]
“不要”
那戏里主子的原应是个落破墨客,是梨园子的小生扮演,端倪似山川,每一句唱词中都长情缠绵。
那掌事丫头见白月半不语,便当他默许了,因而笑道:“好,没题目,白公子是花掌柜请来的高朋,天然要个这个机遇的。白公子还请先付个首金,买个参与一掷令媛的入场券。”
“买,”白月半笑道,“既是小桃的要求,当然要买。”
她对白月半道:“公子,我不想看了,我想去吃虾饺。”
小生唱:“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梢儿摸著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初桃微怔,莘蕊此人,虽瞧着倒不像是能写出这等戏本子的,却想不到如此才调横溢,叫她不由内心有些彭湃。
白月半揉揉她的头发笑道:“这剧情老套,恰好我也不想看了,那我们就去吃虾饺。”
初桃眨眼:“不选莘蕊你还想选谁?”
“他要。”
莘蕊这边刚由烟雨点了眉间花钿,小小的落梅形状。她瞧着镜中的自个儿勾唇问道:“那秋娘的头发好,还是我的头发好呢?”
初桃托着腮,打了个哈欠,感觉有些无趣起来,她不明白,为何慕春宴如许喜气的日子,要唱一出悲剧惹人悲伤。
初桃端着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刚泡好的竹叶青,她边打望来的来宾边在内心腹诽:据闻慕春宴的戏向来是唱了上午唱早晨,内容实在没多大窜改,也便利百姓分开时候,上午听了早晨便可早些回家,早点老婆孩子热炕头。
莘蕊坐在铜镜前,拿起一把枣木梳将一头青丝重新顶自尾梳了通畅,专门来盘发的王婆子用梳子末端挑了香膏,抹在她的头发上,王婆子边抹便笑道:“年青的女人,头发就是好,老婆子我五年前来给我们馆子的秋娘梳头的时候,秋娘那头发也是好的紧呢。”
初桃一屁股坐上去,倒了杯茶边嘬边道:“我是替花瑶子问的,今晚《桃花念》结束后会有一个环节叫做‘一掷令媛’,赢的人可与莘蕊温存一晚,你要插手么?”
王婆堆笑着接了,将那云锦揣在了怀里,这边一双手更加勤奋敏捷,她敏捷的将莘蕊的头发分红几股,贴着头皮儿编成小辫儿,又盘绕着堆在她头上。
白月半眉眼弯弯:“我若赢了,便只能选莘蕊么?”
莘蕊换了一件鸦青色的戏服,并步下台咿咿呀呀的唱了一段,然后小生下台、蜜斯的丫环下台,一举一动,一字一句、眉眼间尽是情义。这段讲的是官家蜜斯与那主子小生依依惜别,蜜斯的貌美丫环为了能让他们再见一面甘心嫁给府内官家的傻儿子乃至身故的故事。
初桃拍拍衣裙站起来,伸着懒腰看向四周,只见一个身穿竹青色绣着湘妃竹常服的青年男人坐在席下,怀中抱着祥云兽纹手炉,正面暴露意味不明之色瞧着台上的莘蕊。
初桃:“……”
“月上柳梢头,人儿哪都不约,啷个哩个啷~”初桃哼唱了一句,便挑开帘子,进了白月半地点的隔间。
还未到中午,长街中的鼓乐声便已响起,伴着钟磬声悠长不竭,反响在长街内久久不散。
“悲剧总能说出几个吧?”他问。
初桃坐正身子,对那掌事丫头道:“莘蕊肤白貌美,白公子觊觎好久了,可莘蕊姐姐常日是挑客人的,白公子也只要搔首踟躇的份儿,他现在脸皮薄,还愿姐姐给他个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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