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白马非马7[第2页/共3页]

白月半提了壶茶，往白瓷碗中倒了一杯递给初桃，而后目视着戏台子道：“你们馆子的台柱出场了。”

“这男女之间的情爱，如果踏着别人的白骨才气终立室属，半夜梦回时，不会感觉知己过不去么？”初桃看的怔怔，问道。

初桃一屁股坐上去，倒了杯茶边嘬边道：“我是替花瑶子问的，今晚《桃花念》结束后会有一个环节叫做‘一掷令媛’，赢的人可与莘蕊温存一晚，你要插手么？”

初桃吐吐舌头，但闻不远处戏台子上丝竹作响，二胡声、琵琶声、瑶琴声此起彼伏，跟着“咣啷！”一声锣鼓响，中午这场戏算是开端了。

“买，”白月半笑道,“既是小桃的要求，当然要买。”

“他要。”

白月半拿起一个流沙包，用箸子挑开了，一面看着内里流出的金黄色的蛋黄，一面解释道：“来赴宴的虽也有布衣百姓，但大多数还是达官权贵，这些卖茶点的都是都城里驰名的酒楼来的厨子支的摊子，卖的实在也是达官权贵，等慕春宴结束了，他们便会该回哪个酒楼回哪个酒楼，不会在此逗留。”

那戏里主子的原应是个落破墨客，是梨园子的小生扮演，端倪似山川，每一句唱词中都长情缠绵。

初桃：“……”

莘蕊这边刚由烟雨点了眉间花钿，小小的落梅形状。她瞧着镜中的自个儿勾唇问道：“那秋娘的头发好，还是我的头发好呢？”

初桃轻咳，问白月半：“这唱词儿甚么意义？如何感觉有点分歧适在这彼苍白日里唱呢？”

初桃：“……”

白月半哈哈一笑：“或许你难受了，写戏本子的人才达到了他本来想要的结果，要晓得，悲剧，老是更深切民气的。”

莘蕊坐在铜镜前，拿起一把枣木梳将一头青丝重新顶自尾梳了通畅，专门来盘发的王婆子用梳子末端挑了香膏，抹在她的头发上，王婆子边抹便笑道：“年青的女人，头发就是好，老婆子我五年前来给我们馆子的秋娘梳头的时候，秋娘那头发也是好的紧呢。”

白月半揉揉她的头发笑道：“这剧情老套，恰好我也不想看了，那我们就去吃虾饺。”

初桃暗戳戳地想，以花瑶子这类会做买卖的干劲，怕是另有更多的烧金的坑儿等着这些来宾，比如她手上的茶，茶满是新茶，一两便要好几金。

白月半见她来了，便拿了软垫放到八仙凳上，拍拍那软垫道：“坐吧。”

“选你啊。”白月半托着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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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头，人儿哪都不约，啷个哩个啷~”初桃哼唱了一句，便挑开帘子，进了白月半地点的隔间。

发髻上插了本年民窑烤的淡青色小瓷花制成的发簪，圆润的花瓣一朵朵的瓖在上面，插在头发上，显得清纯又娇俏。

因花街上现在云集了各色小吃早茶，故而构成了白日里少有的繁华之相，民以食为天，就连浅显百姓，为了这吃食，都会来这条街上逛一逛。

“那他印堂发黑，是因为纵]欲过分么？”

莘蕊换了一件鸦青色的戏服，并步下台咿咿呀呀的唱了一段，然后小生下台、蜜斯的丫环下台，一举一动，一字一句、眉眼间尽是情义。这段讲的是官家蜜斯与那主子小生依依惜别，蜜斯的貌美丫环为了能让他们再见一面甘心嫁给府内官家的傻儿子乃至身故的故事。

白月半眉眼弯弯：“我若赢了，便只能选莘蕊么？”

她望了眼走着圆场出来的小厮打扮的文堂，大略辩白出请的这梨园子的程度还是很高。不管是前面出场的文堂，还是前面出来的丑角儿，妆面精美，走场行动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