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庐州[第4页/共6页]
陆文远被问得一愣,心知本身做不了主,便转头望着朱时泱。朱时泱想了想,道:“我们是甚么人不首要,首要的是你们能够出去,不必在此受人囚禁了。”
朱时泱只当没瞥见他们,径直往里闯,那几个衙役见状,纷繁将腰刀出鞘企图禁止他,却被身后一拥而上的锦衣卫们制住,扭倒在地捆了个健壮。
陆文远点头道:“王爷说得没错。”
要说朱时泱自亲政以来确切成熟很多,考虑题目不再像之前那般草率果断,朱时济明显没有想到这一点,沉吟了半日,才摸索道:“臣记得处所知府升迁外调,职位如无不测应由下一级知州代替,当然也有监察御史暂期间办的。”说着,却又感觉不肯定,转头问陆文远道:“是吧,陆大人?”
一行人持续南下,不久便入安徽境内,这一日行至庐阳一带,庐阳乃是三国周瑜故里,四周更有巢湖孤山,朱时泱向来爱好山川,便发起在此逗留几日。自庐阳向东不过数十里便是都城南京,陆文远和朱时济便也不急着赶路,随朱时泱一同来至直隶庐州府衙。
陆文远问道:“皇上想如何措置?”
这晚是他们在河间府逗留的最后一晚。用过晚餐,君臣三人都聚到了朱时济房中,朱时济的房间最靠近院中的水塘,比别处风凉,但招来的蚊虫也多。朱时泱不堪其烦,干脆叮咛将门窗都掩了,本身坐在榻上摇折扇,摇了半晌,忽又将折扇“啪”的一声收了,道:“你们都过来讲说,对这个汤宗成,朕该当如何措置为妙?”
朱时泱进得庙中,只见院中地下和庙堂里都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他们身上的衣物都差未几褴褛,也分不出哪些是乞丐哪些是流民,有些在太阳地儿下晒着,面泛菜色,双眼紧闭,不知是死是活,有些则躺在阴湿的墙根下,身下只垫了几根烂稻草,形状甚是惨痛。
朱时泱微皱着眉头向四周扫视,目光过处,四周的流民乞丐纷繁点头。朱时泱这才发觉,这些流民和乞丐虽穿戴褴褛,脸上身上也脏兮兮的,但精力却还算不错,并不像是被囚禁苛待过,先前本身感觉他们惨痛不幸,许是畴前对哀鸿的印象先入为主了。再细心看看,远处的墙角里确切架着几口大锅,流民们的手边地下也都搁着破碗,有的碗里还盛着剩下的吃食。
陆文远点头道:“皇上和王爷都说错了,汤宗成并非鱼肉乡里之人,皇上许他戴罪留任也并非就是放纵。”
朱时泱一愣,心想这汤宗成如此苛待尔等,何故还口口声声地尊称他为大人?道:“天子还没走,我等也不是官府派来的,而是传闻你们被汤宗成囚禁于此,特地来挽救你们的。天子现在就在城中,你们如果有甚么委曲,能够去找他叙说。”
三人在街上又问了几个百姓,探听出城隍庙的地点,便一同来到了城隍庙。只见这座庙盖在城外一座小山包上,与朱时泱泊船的城门刚好南辕北辙,因为申州府人丁畅旺,贩子繁华,倒也不缺香火供奉。
陆文远遂持续道:“臣请皇上答应汤宗成戴罪留任,也并非放纵于他,只是现在大明天下刚从河南水灾和流民叛逆的动乱中安宁下来,朝政尤须以平和为主,冒然免除官员则不免会在朝中引发波澜,且处所百姓适应新官员也需一段光阴,倒霉于生长出产,是以臣请皇上暂勿妄动。”
汤宗成一听这话,赶紧抬开端来探看陆文远的神采。陆文远仿佛也有些惊奇,但旋即便规复了常态道:“皇上,处所官员任免需得谨慎,恕臣不能草率地答复皇上。”
朱时泱等人真是惊奇得嘴也合不拢了,只道这些流民难不成是受惯了官府的奴役吗?陆文远忙问身边的人道:“这申州知府如此对待你们,你们为何还要对他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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