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幽谷[第2页/共4页]

张小凡点了点头，拿着柴刀走了出来，走了几步，俄然想起要对田灵儿叮咛两句谨慎，回身看去，却已不见了她的身影。

他正想着，忽见那猴子手一抬，贰心中一跳，赶紧移开，公然又是一枚松果砸了下来，若不躲闪，又要享福。

大竹峰矗立险要，虽没有通天峰高过云天，却也直入云海，从山脚往上攀登，几无路可行，青云门中弟子多是御空来去。张小凡修为粗浅，除了每日砍竹，平常也曾听师兄们议论过，大竹峰后山深谷中松柏野树成林，幽深难测，人迹罕至。当年大竹峰一脉的祖师也曾有人御剑去那深谷里探查过，但那边只是原始丛林，无甚奇特之事，倒是猛兽毒虫多了些，但也从不出谷，以是这些年来也相安无事。

“吱吱吱吱”，俄然，头顶响起了熟谙的尖叫声。

张小凡不及多想，伸脱手便抓住田灵儿，田灵儿用力一拉，将他拉到朱绫之上，“虎魄朱绫”顿时沉了一下，但顿时规复原状。

贰心中一阵欣喜，跳起来指着猴子大笑道：“哈哈，你终究来了！”

“噗”，忽地一声闷响，张小凡只感觉脑门一阵疼痛，倒是被一物砸中了额头。他低头一看，地上转动着一枚松果。这里前头摆布都是黑节竹，竹笋倒有很多，但松果是决然没有的。

她口气老气横秋，倒有几分哄小孩的意义，不过张小凡自小听得惯了，苦笑一声也不在乎。

田灵儿那里想到身后那小男孩诸般怪想，一副内心都在前头那只灰猴身上。她常日深受父母和各位师兄宠嬖嘉奖，性子颇傲，现在追不上一只猴子，那是断断不成接管的。

张小凡冲着那猴子做了个鬼脸，不去理它，走了开去，心想这猴子竟然以砸报酬乐，倒也少见，真是无知牲口。他走了两步，忽听耳后风声响起，躲闪不及，“噗”的一声，后脑勺又被坚固松果砸中，这一下力道不轻，张小凡只感觉面前一黑，忍不住叫了一声。

张小凡惊醒，脸上一红，不敢再多想，赶紧快步追了上去。

两人一猴这么吃紧追跑，在那灰猴“吱吱吱吱”的尖叫声中，也不知追了多久，张小凡呼吸渐重，已感疲惫，猜想已追出了很远。

不料那猴子极是机警，眼角一瞄，立即反应过来，缠在竹枝上的尾巴立即松开，全部身子掉了下去。田灵儿将它前后摆布逃窜的方位都算好了体例追击，却没推测灰猴竟然掉了下去，不由怔了一下，抓了个空。

张小凡忍痛昂首看去，只见在这棵黑节竹上，不知何时爬着一只灰毛猴子，手中抓着几枚松果，尾巴倒悬在竹枝上，“吱吱吱吱”尖声笑着，大有幸灾乐祸的模样。

田灵儿红唇一扁，不由得笑了出来，脸畔现出两个小小酒窝，当真是秀美逼人。张小凡似是被她讽刺，又似其他甚么，脸上莫名一热，低下头去。

第二天凌晨，田灵儿公然夙起，与张小凡一道上了后山。

山间冷风，缓缓吹来，田灵儿身上一袭红衣，一如当年她初度与张小凡上山砍竹的模样，在前头蹦跳着走路。张小凡跟在背面，看火线阿谁斑斓女孩，便如一朵红云普通，在山间悄悄飞舞，跟着山风，仿佛还模糊有淡淡暗香传来。

张小凡目睹那灰猴落了下去，在空中故伎重施，抓着树枝身子一荡一飘，便化去下坠之力，向前逃去。

张小凡皱了皱眉，毕竟不忍心，站起家又向里走去。才走几步，那恶心感受又复呈现，同时胸口那股暖气也重新出现，抵住不适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