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不眠之夜[第4页/共4页]

“好，这就好。”靖阳侯欣喜点头。

姜世森不悦地训导：“你可记着你方才的话！身材发肤受之父母，不准率性妄为！”

岂料，绝望透顶的王氏打断道：“嫁出去的女儿，真真成了泼出去的水！我们畅旺时，冯家每天上赶着靠近，千求万求地娶了慧兰；可我们一式微，半子立马没影儿了，连女儿也躲了！”

“孩儿明白。”郭弘磊眼眶发烫，鼻尖泛酸。

“回姜府去了，他明早要上朝。”郭弘磊搁筷，接过湿帕子擦了擦手，又接过茶漱了漱口，举止安闲，习觉得常。

“您喝点儿水？”兄长眠世，次子便居长，郭弘磊始终究力禁止着，从未闪现颓废之态。

“这倒是。煜儿一个小孩子，被吓得甚么似的。”王氏不放心孙子，号召长媳道：“既如此，巧珍，走，我们瞧瞧煜儿去。”

“父亲！”

姜玉姝会心，快步上前，踌躇瞬息，学着丈夫跪在脚踏上，轻声问：“您老有甚么叮咛？”

婆婆一走，姜玉姝立即对病人说：“三弟，你也快回屋歇着！”

王巧珍一声不吭，埋头往盆里扔纸钱。

“阿哲，我不是让你不必守夜吗？”郭弘磊高大健壮，一手拎起一个弟弟，“此处有我守着，你们歇会儿。”

姜玉姝看不过眼，张嘴欲劝，却被人抢了先：

郭弘哲眼发红，唇青紫，捂着心口嗫嚅答：“我不累，我陪二哥守着。”

姜玉姝暗中揣摩了一通，若无其事地问：“我父亲呢？”

“侯爷？”

姜玉姝正猎奇揣摩“阿哲”是谁时，婆婆王氏勃然变色，郁懑诘责：“事到现在，侯爷仍指责我？耀儿那不争气的孽障还在听松楼躺着呢，您若非常气不过，我去打他一顿，如何？”

“莫非你有体例？无妨说来听听。”郭弘磊等了等，扭头一看，却见老婆已沉沉入眠，睡态娇憨。

姜玉姝点点头，“嗯，我先坐会儿，消消食。”

转眼，婆媳俩被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