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劫匪拦路[第1页/共2页]
“也是,不知者不怕。”姜玉姝提笔蘸墨,沉着道:“圣旨不成违。别说战乱了,哪怕火线下刀子雨,我们也不能停。”
“是!”
是以,天子必须管。
翠梅眼含热泪,欣喜道:“幸亏女人及时想通了!实在,姑爷待您挺好的,人又仪表堂堂,涓滴不比裴公子差――”烛光俄然一晃,她噤声昂首,猛跳起来,恭敬道:“二公子。”
“唔。”郭弘磊面色如常,并未听清丫环的干脆。
“走罢。”郭弘磊内心也不是滋味,“前车之鉴,必然要警告其他人谨防蛇虫野兽!”
“四弟莫慌。来,边走边聊。”姜玉姝悄悄平静,欣喜道:“边境自古寸土必争,边塞城池失守,朝廷毫不会罢休。陛下雷霆大怒,严惩贪墨一案,并责令我们放逐屯田,估计他已经调兵遣将援助西苍了。”
郭弘磊莞尔,一本端庄地说:“女人好胆识。”
啊?
姜玉姝笔尖一顿,心如擂鼓,盯着陪嫁丫环,轻声说:“我一时胡涂才自寻短见,与你无关。”
姜玉姝定定神,号召道:“忙完了?坐。”
即便贵为九五之尊,也有其职责。庸州失守,天子如果不闻不问,轻则遭言论指责“昏君”,重则退位让贤,乃至亡国。
长幼女子或靠墙或枕着承担,三五成群,小声扳谈;男人们则还是跟着郭弘磊习武,勤练月余,拳脚工夫均有长进,哪怕只是架子,也摆得像模像样了。
两条性命,就这么消逝了?姜玉姝黯然,久久没法言语。
郭弘轩靠近听了半晌,吓得瞠目结舌,扼腕道:“想不到,西苍竟那么乱!人家避祸,我们却往前凑,的确是送命。”
变了小我?
“北犰?”姜玉姝蓦地心一沉,忙问:“敌国偷袭,我们大乾将士必定迎战了的,但不知打得如何样?”
女孩儿扫视郭家高低,猎奇问:“你们呢?你们又是上哪儿?”
“公子过奖了。”姜玉姝谦善摆手。
“这……”方胜皱着眉,几次摸索两名伤患的呼吸与脉搏。半晌后,他摇点头,沉重宣布:“蛇毒狠恶,她们没能撑住,已经身亡了。”
“坏动静。”郭弘磊余光瞥了瞥母亲与嫂子、弟弟,私语奉告:“传闻,目前西苍与北犰几次交兵,一时候难分胜负。但因着庸州失守,将领又接踵伤亡,我们的士气降落,乃至有些人临阵脱逃。”
姜玉姝忐忑不安,又问:“听着怪吓人的。小女人,你家住哪儿?莫非北犰兵马已经侵入西苍了?”
下一瞬,两人对视,同时叹了口气。
姜玉姝叹道:“不巧,恰是要去西苍。”话音刚落,对方长辈便唤道:
数今后・晌午
女孩儿愁眉苦脸,无法答:“我们家在赫钦,牧河边上的刘家村,与庸州隔河相望。北犰兼并了庸州,仍未满足,隔三岔五偷袭西苍,那些牲口贪婪无耻,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们村不利,离得太近,为了保命只能躲开,投奔亲戚去,避一避战乱。”
“本来如此。”姜玉姝神采严厉。
“真的吗?”
张峰核阅一番,努了努嘴,其部属便伸手摸索死者脉息,大声禀道:“大人,她们确已身亡!”
“越往北,越萧瑟。兵荒马乱的,如何屯田呀?”翠梅忧心忡忡,一边清算行囊,一边问:“比及了西苍,不知我们会被官府分去哪儿?是上高低下一起?还是打散了?奴婢死也不想和女人分开。”
女孩儿撇撇嘴,满腹抱怨,鄙夷道:“假定大乾将士无能,庸州就不会失守,十几万人也不会无辜被屠!唉,现在谁还敢希冀将士?只盼他们争口气、守住西苍,我们最怕无家可归。”
世人齐齐一惊,既怜悯又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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