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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的另一种可能:魏晋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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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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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七贤中的嵇康和阮籍都是中国文明史上一流的人物,但是他们各自有分歧的本性。

又如儒家最讲究男女之间的避嫌,所谓“严男女之大防”,乃至有“男女授受不亲”“叔嫂不通问”如许很不近情面的端方。比如“叔嫂不通问”,小叔子跟嫂嫂明显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都会见面,按礼教却连相互问好都不被答应,这那里是人之常情?阮籍就恰幸亏嫂子回娘家将要出门的时候,用心站在门边跟嫂子聊了半天,让四周邻居都看到。又比如“男女授受不亲”,意义是男女之间给对方东西时不能直接给,要用一个托盘来完成这个“授受”(“授”是给,“受”是接),免得男女之间有手碰手的伤害。实在只要内心没有鬼,有甚么需求防得如许严呢?阮籍的街坊里有个买酒的,老板娘长得很标致,阮籍就常常去打酒,喝醉了就睡在店里,老板渐渐晓得他没有邪念,以是也不介怀。有一个出身兵家(当时以为兵家是基层阶层,而阮籍是贵族)的女孩,长得很标致,又有才,却不幸早死,阮籍并不熟谙她的家里人,却单独跑到女孩的坟上大哭一场,伤悼这个斑斓少女的夭亡。在阮籍看来,叔嫂是一家人,相互体贴是应当的,只要没有邪念又有甚么可避讳的呢?美不但是能够赏识并且是该当赏识的,爱美、寻求美是人的本性,只要内心没有邪念,为甚么碰到美女恰好要装出一副没瞥见的模样呢?有些人刚好相反,明显内心存着邪念,并且背后里干着见不得人的活动,却恰幸亏人前装出一副对女色无动于衷的模样。司马氏及其翅膀就是如许一批虚假无耻的“君子”,他们在儒家礼法招牌的保护下,做的尽是不忠不孝、寡廉鲜耻的事,比方前面讲的吕安哥哥吕巽的所为。另有一个风趣的对比,就是阮籍对嵇康和嵇康哥哥嵇喜的分歧态度。嵇康是阮籍的好朋友,他们理念分歧,而嵇喜却跟吕巽一样投奔了司马氏。阮籍对他们两兄弟的态度就截然分歧。阮籍丧母的时候,嵇喜来记念,阮籍不睬不睬,还用心翻出白眸子对着他,弄得嵇喜很不欢畅。过一会儿嵇康带着酒拿着一把琴来了,阮籍这时候才把白眸子翻畴昔,用青睐高欢畅兴地看着嵇康。青睐就是黑瞳人,“白眼”“青睐”这两个词我们现在还在用,比如“某或人获得下级的看重”,“看重”就是用黑眸子看人,即赏识之意,就是从阮籍的故事来的。

礼岂为我辈设也!

在实际糊口中,阮籍更多是以一种装胡涂的面孔呈现的。他本来是一个熟读儒家典范、主动进取、故意用世的人,但是看到司马氏整族整族地搏斗本身的政敌,当时很多名流都被殛毙了,担忧本身也落得一样的运气。他在《咏怀诗》(第三十三首)中说:“一日复一夕,一夕复一朝。色彩改平常,精力自损消。胸中怀汤火,窜改故相招。万事无穷极,知谋苦不饶。但恐斯须间,魂气随风飘。毕生履薄冰,谁知我心焦!”因而整天喝酒,把本身扮成一个酒鬼,仿佛对世事全不体贴,如许来避开司马氏的屠刀。史乘记录,他有一次传闻步兵校尉厨中有三百斛好酒,便向司马昭要求做步兵校尉的官,摆出一副不问政事只顾喝酒的模样。司马昭立即承诺了,他恰是要你不问政治。后代常称阮籍为“阮步兵”,就是如许来的。阮家是一个大族,阮籍和他的父亲阮瑀(建安七子之一)都是大名士,以是司马昭想和阮家攀亲,阮籍不肯意,又不敢直说,就用心喝得酩酊酣醉,竟然连续醉了六十天都不醒,弄得司马昭没体例提亲,只好算了。司马昭晋封魏王,想借用阮籍的文名为本身写劝进文,阮籍不想写,又不敢直接推掉,因而又喝得酣醉,但这一次终究没能躲过,人家把他弄醒了。他没体例了,只好提笔一挥而就,竟然写了一篇都丽堂皇的劝进文。我猜想他或许做了两手筹办,一面把文章揣摩好了,一面却装醉,能忽悠畴昔就忽悠畴昔,实在不可就把揣摩好的文章写出来。这就是阮籍的脾气。以是说如果钟会来看他,固然贰内心很不甘心,应当还是会周旋一阵子的。有学者说,阮籍底子是跟司马氏一伙的,却又不想担司马氏虎伥的恶名,才有如许的表示。我感觉这攻讦太刻薄,阮籍对司马氏的不满与讨厌本质上跟嵇康是一样的,只是他脾气比较软弱一点,讨厌悔恨又不敢像嵇康那样畅快宣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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