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中国佛学的建立(2)[第2页/共4页]
道生提出的实际中,有“善不受报”义,原文已失传。僧(518年卒)编的《弘明集》,收有慧远的《明报应论》,这篇论文能够代表道生观点的某些方面,因为它也讲善不受报。其总的思惟是,将道家“有为”、“偶然”的看法利用于形上学。有为的意义并不是真正无所作为,而是偶然而为。只要遵守有为、偶然的原则,对于物也就无所迷恋迷执,即便处置各种活动,也是如此。既然“业”而受报,是因为迷恋和迷执,现在没有迷恋和迷执,当然“业”不受报了(《弘明集》卷五,载《大藏经》卷五十二)。慧远的这个实际,不管与道生原意是否不异,也是道家实际向佛家形上学的扩大。道家的“有为”、“偶然”本来只要社会伦理的意义,进入了梵学就无形上学的意义了,这一点是很风趣的。由此看来,它确切是中国梵学的一个首要生长,厥后的禅宗就是遵守这个生长而生长的。
僧肇的实际,详细化了第二层次的二谛。在这个层次上,说万物是有是静,说万物是无是动,都是俗谛。说万物非有非无,非动非静,是真谛。
道生的哲学
我们已经晓得,在吉藏“二谛义”中,到了第三层次,的确无可言说。在第三层次,也就没有落入言筌的伤害。但是道生说到佛性时,他几近落入言筌,因为他把它说成了“心”,他给人一种印象:定义的限定还能够加上于它。在这方面,他是受了《涅槃经》的影响;《涅槃经》很夸大佛性,以是他靠近性宗(“宇宙的心”宗)。
道生另有一个实际,主张“统统众生,莫不是佛,亦皆涅槃”(《法华经疏》),即每个有感受的生物都有佛性,或宇宙的心。他的关于这个题目的论文也失传了,他这方面的观点还散见于几部佛经的注疏里。从这些注疏看来,他以为众生都有佛性,只是不熟谙本身有佛性。这就是“无明”。这类“无明”使之堕入存亡循环。是以他必须起首熟谙到他有佛性,佛性是他赋性内里本有的,然后通过学习和修行,本身“见”本身的佛性。这个“见”便是顿悟,因为佛性不成分,他只能见其全部,或是毫无所见。如许的“见”也就意味着与佛性同一,因为佛性不是能够从内里瞥见的东西。这个意义就是道生所说的“返迷归极,归极得本”(《涅槃经集解》卷一)。得本的状况,就是涅槃的状况。
这大抵也就是道生的佛无“净土”论的意义。这是他的又一个实际。佛的天下,就正在面前的这个天下当中。
这个说法,能够不是出于僧肇;但是作为比方,厥后佛家常常利用。佛性的实在性本身就是征象天下,正如金器的本身就是金子。征象天下以外别无实在性,正如金器以外别无金子。有些人,因为“无明”,只见征象天下,不见佛性的实在性。另有些人,因为憬悟,见到佛性,但是这个佛性仍然是征象天下。这两种人所见的都是同一个东西,但是憬悟的人所见的,与无明的人所见的,具有完整分歧的意义。这就是中国梵学常说的:“迷则为凡,悟则为圣。”
意义就是说,万物每刻都在窜改。在任何特定的时候存在的任何事物,实际上是这个时候的新事物,与畴昔存在的这个事物,不是同一个事物。《物不迁论》中还说:“梵志削发,白首而归,邻居见之曰:‘古人尚存乎?’梵志曰:‘吾犹古人,非古人也。’”梵志每时每刻存在着。现在的梵志不是从畴昔来的梵志;畴昔的梵志,不是从现在回到畴昔的梵志。从每物每时窜改来看,我们说有动而无静;从每物此时髦在来看,我们说有静而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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