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中国佛学的建立(2)[第1页/共4页]
道生的哲学
这大抵也就是道生的佛无“净土”论的意义。这是他的又一个实际。佛的天下,就正在面前的这个天下当中。
僧肇(384—414),京兆(今西安四周)人。他先研讨老庄,厥后成为鸠摩罗什的弟子。他写了几篇论文,先人辑成一集,称为《肇论》。《肇论》第二论是《不真空话》,此中说:“但是万物果有其以是不有,有其以是不无。有其以是不有,故虽有而非有;有其以是不无,故虽无而非无。……以是然者,夫有若真有,有自常有,岂待缘而后有哉?譬彼真无,无自常无,岂待缘而后无也?如有不能自有,待缘而后有者,故知有非真有。……万物若无,则不该起,起则非无。……欲言其有,有非真生;欲言其无,事象既形。象形不即无,非真非实有。但是不真空义,显于兹矣。”(见《大藏经》卷四十五)
但是,涅槃并不是外在于、差异于存亡循环,佛性也不是外在于、差异于征象天下。一旦顿悟,后者立即就是前者。以是道生说:“夫大乘之悟,本不近舍存亡,远更求之也。斯在存亡事中,即用实在为悟矣。”(语出僧肇《维摩经注》卷七)佛家用“到此岸”的比方,表示得涅槃的意义。道生说:“言到此岸:若到此岸,便是未到。未到、非未到,方是真到。此岸存亡,此岸涅槃。”(语出僧肇《维摩经注》卷九)他还说:“若见佛者,未见佛也。不见有佛,乃为见佛耳。”(语出僧肇《维摩经注》)
道生另有一个实际,主张“统统众生,莫不是佛,亦皆涅槃”(《法华经疏》),即每个有感受的生物都有佛性,或宇宙的心。他的关于这个题目的论文也失传了,他这方面的观点还散见于几部佛经的注疏里。从这些注疏看来,他以为众生都有佛性,只是不熟谙本身有佛性。这就是“无明”。这类“无明”使之堕入存亡循环。是以他必须起首熟谙到他有佛性,佛性是他赋性内里本有的,然后通过学习和修行,本身“见”本身的佛性。这个“见”便是顿悟,因为佛性不成分,他只能见其全部,或是毫无所见。如许的“见”也就意味着与佛性同一,因为佛性不是能够从内里瞥见的东西。这个意义就是道生所说的“返迷归极,归极得本”(《涅槃经集解》卷一)。得本的状况,就是涅槃的状况。
公元5世纪,在中国的佛教此宗大师之一是鸠摩罗什。他是印度人,出世的国度则在今新疆。他于401年到长安(今陕西省西安),在此定居,直到413年去世。在这十三年中,他将很多佛经译为汉文,教了很多弟子,此中有些人很着名,很有影响。这一章只讲他的两个弟子:僧肇和道生。
僧肇还提出了论证,详细化了第三层次即最高层次的二谛。这些论证见于《肇论》的《般若无知论》。僧肇把“般若”描述成圣智,但是他又说圣智实际上是无知。因为要知某一事物,就要选出这个事物的某一性子,以此性子作为知的工具。但是圣智是要知“无”,它“超乎形象”,没有性子,以是“无”底子不能成为知的工具。要知“无”,只要与“无”同一。这类与“无”同一的状况,就叫做涅槃。涅槃和般若,是一件事情的两个方面。正如涅槃不是可知之物,般如果不知之知(说见《般若无知论》,载《大藏经》卷四十五)。以是在第三层次上,甚么也不能说,只要保持寂静。
“宇宙的心”的看法,是印度对中国哲学的进献。佛教传入之前,中国哲学中只要“心”,没有“宇宙的心”。道家的“道”,虽如老子所说,是“玄之又玄”,但是还不是“宇宙的心”。在本章所讲的期间今后,在中国哲学中,不但有“心”,并且有“宇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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