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新道家:主理派(2)[第3页/共3页]
这个观点在向郭注中是如许申明的:“故知之为名,生于恰当,而灭于冥极。冥极者,任其至分而无毫铢之加。是故虽负万钧,苟当其所能,则俄然不知重之在身。”(《摄生主》“而知也无涯”注)如果按这个意义来了解知识,那么,非论是柏拉图还是庄子,都不能以为是有任何知识。
这个思惟,向郭注阐述得很清楚,很雄辩。它说:“物各有性,性各有极,皆如年知……历举年知之大小,各信其一方,未有足以相倾者也。”庄子列举各种分歧的例证以后,归结到独立无待之人,他健忘本身和他的对峙面,也不睬统统不同。万物在其本身的范围内得意其乐,但是独立无待的人无功知名。“是故统小大者,无小无大者也。苟有乎大小,则虽大鹏之与斥鹦,宰官之与御风,同为累物耳。齐死生者,无死无生者也。苟有乎死生,则虽大椿之与蟪蛄,彭祖之与朝菌,均于短折耳。故游于无小无大者,无穷者也。冥乎不死不生者,无极者也。若夫清闲而系于有方,则虽放之使游而有所穷矣,未能无待也。”(《清闲游》“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注)
第三,仿照是有害的。向郭注又说,有些人“不能止乎赋性,而求外无已。夫外不成求而求之,譬犹以圆学方,以鱼慕鸟耳”。“此愈近,彼愈远,实学弥得,而性弥失。”(《齐物论》“五者圆而几向方矣”注)
向郭以为宇宙处于不竭的窜改当中。他们说:“夫有力之力,莫大于窜改者也。故乃揭六合以趋新,负山岳以舍故。故不停息,忽已涉新,则六合万物无时而不移也。……今交一臂而失之,皆在冥中去矣。故向者之我,非复今我也。我与今俱往,岂常守故哉!”(《大宗师》“但是半夜有力者负之而走……”注)
老庄都反对社会上凡是公认的那种贤人。在先秦道家文献中,“贤人”一词有两个意义。一个意义是完整的人(按道家的标准),一个意义是有统统种类知识的人。老庄进犯知识,因之也进犯这后一种贤人。但是由上述可知,向郭没有反对那些是贤人的人。他所反对的是那些诡计仿照贤人的人。柏拉图生来就是柏拉图,庄子生来就是庄子。他们的资质就像龙章风韵一样的天然。他们就像任何一物一样的纯素。他们写《抱负国》、《清闲游》,也若无事然,因为他们写这些东西,不过是顺乎本身的天然。
社会也是处于不竭的窜改当中。人类的需求都是常常窜改的。在某一期间好的轨制和品德,在另一期间能够不好。向郭注说:“夫先王典礼,以是适时用也。时过而不弃,即为民妖,以是兴矫效之端也。”(《天运》“围于陈蔡之间……”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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