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页/共4页]

钱昭迷惑地看他一眼，摇了点头，道：“我先归去了。”

多尔衮浅笑点头，也不在乎她占了长官，一边随便挑了张椅子坐下，一边盯着她瞧。只见她穿一件象牙色素缎夹袍，衣衿袖口绣花，以熏貂缘边，发髻上只戴一支金海棠攒珠簪子。与之前比拟，倒是丰腴了些，两颊红润，气色非常好，那腻白的面庞仿佛能掐出水来。她现在已快五个月了吧，肚腹隆起，身子也显得圆润。容色如许出众，更可贵如此好生养……他视野在她胸臀流连，喉咙发紧，看她的眼神更加热切。

钱昭讨厌他目光肆无顾忌，皱眉道：“王上召见，不知有何叮咛？”

他将她襟口拉开些，在脖颈间亲亲嗅嗅，回道：“他初时递信来，竟说‘借兵’，要我部助他平李自成，若事成将‘裂土以酬’。”

“去吧。”他在她手心捏了捏才放开。待钱昭背影消逝在门口，立即没好气隧道：“找我甚么事？”

多铎只能硬着头皮蒙童似的将那歌诀颂了一遍，中间另有磕绊，深觉得耻。

钱昭搁了筷子，也不言语，就这么瞧着他。

多尔衮非常讶异，却赏识她灵敏，点头道：“吴家比之祖氏另有不如，这两家既是姻亲更同为辽西豪族，家财丰富理所当然。不止两族如此，其部下将官皆以田产致富，那里会与李自成合得来。”

多铎哪是给她神采，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今儿都做了甚么？有没有不适？”

“哦？”她没想到他还记得此事。之前想教他粗粗学些术算之法，哪知其加减另有不对，别说乘除，幼时应当全然未曾习算学。这倒不能怪他，大明朝廷自国子监到各府州县学都不设算科，何况辽东蛮夷之地，他家又非商贾，珠算天然也用不着，因而水准约莫只是识数。可她耐着性子教，他却以“小孩才数数玩儿”，拒不肯用心，只得作罢。这会儿听他主动提及，倒也想听听，抬了抬下巴，道：“背来听听。”

钱昭知名火起，恨不能将手边的茶点连碟砸到他脸上，右手按在矮几一角，强自按捺掀桌的打动。

钱昭感受脸上粘湿口水，直犯恶心，伸手狠揩了一把，往他身上擦：“再这么着，就给我滚远些！”

钱昭冷了他两日，见他此时心境不好，也不乐意理睬，回身就走。

他勾着她下巴，笑道：“如何滚？滚作堆成不成？”说着往那微嘟的嘴上亲去，一手解了她几粒扣子伸入衣衿里边。

“主子感觉紧了些。”牧槿掐着腰上的衣料扯了扯道。

“你我并非陌路，大可不必如此客气。”多尔衮睨着她柔声道，视野在她肚子上打了个转，又以熟稔的语气说，“昔日也未曾叮咛你甚么，何况现在……”

多铎气得跳脚，抓起那混蛋喝过的茶盏就冲门口掷畴昔，却也只他本身听到了那一声“呯铃”脆响。

时近中午，钱昭经不得饿，唤了耿谅出去叮咛摆饭。她吃得未几，四样菜皆是小盘，另一个羊羹用五寸径的青花碗盛了。正筹办开动，多铎却在这时出去，蹭到她身边坐下，说：“等我一块儿用么？”

“你吃你吃，可别饿着。”多铎见她眼底带着笑意，语气带着昔日的密切，不由喜上心头。

书房在正殿西侧，外间会客，并未设炕，贴着隔屏正中间置一宝座，下首摆两溜四出头官帽椅。厅中一边设案，供着的铜壶中插一枝花盘巨大的白菊。

她只觉似有蜒蚰在心头爬动而过，粘腻恶心之感顿生，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没好气地说：“桂王已自主，广东福建俱不稳，殿下此时怎不忧犒军国之事？”

多尔衮看她一眼，问：“你也知他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