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看到另一本账簿,曾国藩不得不让步[第2页/共4页]
哥哥究竟贪污了多少,裕祥并没有底,见彭寿颐如许倔强,他反而泄气了:"彭师爷,您看我哥这案子要如何告终?""看在你的这番情意上,我去跟曾大人讨情,不抄家不放逐,看作获得不。还想还是当他的海州运判,那是决不成能的事,你衡量着办吧!同意就如许,分歧意,银子和账簿你都拿走。"彭寿颐将银票和账簿往裕祥那边推畴昔。
"裕祺的确为官不廉,这几年用压价复价的把戏,共敲榨池商银子二十七万多两。不过,他也的确拿出了二十万用来修浚运河,本身得了七万多。又从引商那边讨取贿赂八九万。这两项加起来,约莫有十五六万两银子。比起前任几届来,裕祺不算最贪的。海州的百姓讲,哪个运判不是混个三四年,弄二三十万银子后再走的!""十几万两?"曾国藩有点思疑,他望着彭寿颐的眼睛问,"状子上告的他起码剥削了八十万两,如何相差如许远?""大人,盐商们都恨盐官,夸大其辞是能够了解的。"彭寿颐安然地接管曾国藩的核阅。他晓得,这时如果本身的目光稍有躲避,就会引发曾国藩更大的思疑。在曾国藩身边十年的江西举人,对教员洞悉统统的眼力既佩服又害怕。回江宁的途中,他自我练习了很多遍,明天临场演出时幸而没有慌乱。
"你是谁?"
这天深夜,裕祥怀揣了几张银票,影子般地闪进彭寿颐下榻的淮海堆栈。
"我。"裕祥低声答道。
从同治二年九洑洲被攻破后,长江便全数被湘军海军所节制。海军将领们借口军饷无着,明目张胆地从盐场低价购盐,池商不敢反对,海州分司运判裕祺也何如不了,只得另具一帐本,将某年某月某日或人购盐多少盐价多少一一登记造册,并要押船的将领具名。另有一些海军头头为了小我发财,也操纵运军粮的机遇夹带私盐,有的被查获了,分司不敢充公,便也作了登记。裕祺如许做,一方面为防备今后朝廷查询,另一方面也偷偷记下湘军海军一笔劣迹,好交给僧格林沁备作他用。这时,裕祥叫人按原样誊抄一份,把底本转移第宅外,妥当保存起来。裕祥多方探听,得知彭寿颐在赣北办厘局时人言啧啧,鉴定他是一个在款项上过不了关的人。
"长庚,你说裕祺这个案子该如何措置更加安妥。"曾国藩想,看来裕祺的惩罚还得减一等,他先套套包办人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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