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孤军独进，瘟疫大作，曾国荃陷入困境[第2页/共5页]

"我到金陵来，一是看看你的安插，二是来听听你的定见。你有甚么话，全数给大哥倒出来吧！"曾国藩喝了一口茶，催九弟说下去。

公然，在"日月合璧，五星联珠"那天打下安庆，今后便自夸为有天保佑的曾国荃，此时毫不思疑本身就是应剑鸣的建功之人。他把剑往剑鞘里重重一插，说："大哥放心吧，此剑必将以胜利者的身份，第二次进入金陵城！""好！"曾国藩站起家，拍了拍九弟的肩膀，持重地说："这恰是大哥所但愿于你的！"

曾国荃和他的亲信大将李臣典、萧孚泗、刘连捷、彭毓橘、朱洪章等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座江南名城。他要韦俊带着他和部将们远远地从南门四周走到承平门边，一起细看漫议，费去了整整一天。韦俊奉告他，金陵围墙三成只走了一成。曾国荃等人大吃一惊，内心想：吉字营、贞字营合起来只要两万多人，要想像畴昔围吉安、围安庆一样包抄天京，难道梦话！一贯倔强自大、霸道不计结果的曾国荃，虽有点悔怨不该草率进兵，但事已至此，也只要硬着头皮挺下去了。曾国荃号令全部将士在雨花台一带深沟高垒，修建坚毅的工事，作耐久围下去的筹办，一面盼望其他各路人马早点来到金陵城下。哪知进军金陵的其他几路各有各的难处。

"好剑！"见过成百上千种刀剑的吉字营统帅不觉脱口赞叹。"大哥，这是从那里来的？""那年在衡州初办团练时，船猴子的后嗣送给我的。他说当年他的先祖就是仗着此剑冲进金陵城的，这是一件霸占金陵的吉物。为了鼓励湘勇，他将这把家传宝剑送给了我。"曾国荃展开眼睛听着，表情冲动起来。他已完整明白了大哥转送给他的企图。

"是的。长毛将领们都不平他。他只能纸上谈兵，实际兵戈则不可；搞了个甚么《资政新篇》，美满是一纸空文。长毛自内哄以后元气大伤，洪酋反叛之初所鼓吹的那一套大家划一，本来都是假的，长毛内部很多初级将领都看破了。长毛兵戈，本来靠的是杨秀清、石达开，厥后靠陈成全、李秀成。""杨秀清、陈成全已死了。前向孟蓉来信，说石达开已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成为瓮中之鳖，现在只剩下一个李秀成。这小我有脑筋，那年以偷袭杭州的把戏破了江南大营，其用兵之灵巧令人佩服。"曾国荃谈的这些谍报并非甚么绝密动静，曾国藩早已把握。

"大哥，这么好的东西，你为甚么没有早送给我？""大哥没早送，是因为时候未到。""你是说早些时候吉字营还没有围金陵？""不，不是这个启事。"曾国藩成心将声音抬高，"沅甫，世全先生奉告我，这把剑有一个奇特之处，每到它建功的前夕，都要长鸣一次。"　　"有这事？"曾国荃很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