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皇后筹办的。”重华冷冷道。
但天意就是这么爱玩弄人。母妃生辰的次月,蔚国向勤国献上一绝色女子,已结两国之好。勤王大悦,封为蔚夫君。自那日以后,父王便再少踏入母妃寝宫,可即便如此,母妃仍然心念父王,时不时便做些小食送与父王,后奉养父王时听闻蔚夫君也喜这些小食,故而以后便会多做一份送去蔚夫君宫中。这一来二去,母妃同蔚夫君的干系便日渐密切起来。
可好景不长,一次秋猎,父王只携了蔚夫君在侧,成果行至一半,这蔚夫君却不知何故突焦炙症,竟不治而亡。父王大恸,秋猎未行便缓慢回宫,预备厚葬蔚夫君。
祁垣轻笑一声,转而眼色一沉:“三哥来此,可不是只为给你念想的?”
“理是没错。”祁垣轻叹一声:“皇后身份高贵,在外有琪国做背景,在内有左师世枭做参谋,三哥也不避讳,自从四弟入昭以后,你三哥我可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让三哥见笑了。”重华收起眼中的沉痛,歉意地朝祁垣行了一礼:“多谢三哥挂念,让重华有生之年还能得一念想。”
祁垣像是一愣,“有这类事?”
祁垣在勤国就听闻了重华的遭受,世子的暗害,皇后的不依不饶,这也是父王垂垂偏疼母妃的启事,大智若愚,母妃就向来不会干与各皇子之间的事,起码明面上不会。
重华冷嗤一声:“既然他们做的出,重华又何惧听之。”
“哦?”重华故作骇怪:“三哥还未开府?依勤规,二十弱冠,以后便可开府,三哥这是为何?”
“恰是。”
重华放下竹萧,“三哥想如何做?”
看一眼祁垣,重华躬身见礼:“三哥请随我来。”
祁垣嘴角哼一声:“想不到四弟竟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既然四弟如此说,那三哥我又何故狗拿耗子,就此告别。”说着祁垣起家便走。
“请三哥明言。”重华揖手沉声道。
“报仇。”祁垣语气凝重:“报你母妃之仇,报我受辱之仇。”
重华似笑非笑,浅饮一口茶,“三哥汲引四弟了。”
“三哥前来,怎不事前通报一声,重华筹办仓促,怕是怠慢了三哥。”
“这个我晓得。”重华淡淡道:“说是蔚夫君尸身发黑,恰是小食里的毒性发作的症状。”
“三哥但是记得,四弟入昭前是多么超卓,父王膝下后代浩繁,唯独四弟独得父王正视,若不是当初那场冤案,四弟又何至本日,他皋沅又如何能放肆傲慢至此。”
“四弟可知几番遇险是何人所为?”祁垣开口道,目光似有若无地打量侧重华。
“呵呵。”祁垣这时却笑了起来:“这事要提及来可就话长了,归根结底,抵不过是报恩偿情之说,重华兄可有兴趣一听?”
“厥后母妃便派人暗里探听统统和蔚夫君有关的动静,包含身后的操办事件。”
“三哥留步。”重华喊住他,很久:“三哥可知黑幕。”
祁垣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大字――太医。
“四弟这说的是甚么话?咱兄弟一别多年,虽身隔两地,但兄弟情分却未曾窜改,四弟如此说,难道与三哥冷淡了。”
犹记得当时父王的神采,完整不落于狰狞二字,皇后的语气安稳而严肃,字字句句无一不在诘责母妃的无良,以结姐妹为由,暗中下毒,故而那每日知心的小食便成了母妃包藏祸心的证据,更让母妃无从辩白的是蔚夫君发黑的尸身,竟然成了本身下毒的证据,人证物证具在,母妃只要眼泪和绝望,那是重华平生第一次见母妃落泪,也是最后一次。
龙五这边惦记取重华,重华现在却得空顾他。勤国那边来了动静,三公子祁垣克日悄悄来了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