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别来几度风 - 第38话[第2页/共2页]

约莫一炷香，有尾方才转醒，见床边一庞大蛇蜕，心下一惊：昨日方才蜕皮，怎本日又遭突变？她稍一侧头，见青姬夫人于一旁桌边，眼中带泪，爽然若失。

青姬夫人见其非常，已是奔了过来，一看有尾面庞，赤红一片，触及竟有灼手之感，不由大惊。

“你父为蛇属，你亦蛇属；蛇蜕之时你无神智，实难发觉――你秘闻虽为玄蛇，然娘为蛟龙，承我血脉，你秘闻头顶亦有两包，乃是龙角。惜你并没法力，从未修习，故那龙角迟迟难出。且你后背下方有一胎记，跟当年襁褓婴孩一模一样，圆形青色，不过一寸。”青姬夫人接道：“虽失了影象，却不知身上可有一物长年佩着？”

“夫人？”

有尾身子一颤。

弄无悯也不该，将桌上丹药往边上稍推。

“如置热釜。”有尾慌道。

“夫人甚是慈爱。”有尾脸颊稍红，“实在有尾本日专捡此时前来。”

有尾凑上前，单手抓了丹药吞下，便入了房内。

“你果是我娘亲！”有尾一时哽咽，“可那珠串，我尚记得，多年前为一群孩童欺负，抢了去了。”

青姬夫人见有尾失了神智，心中着慌，此时就见其化了玄蛇，自蛇口处开端蜕皮。

妾鸟声音陡变，沙哑不清，有尾焦急往前一凑，只闻妾鸟一声锋利啼鸣，惊得有尾一下瘫坐地上。

“尝见凡人儿孙绕膝，家宴之时好不热烈。有尾无父无母，从不知同长辈共餐是这般顺心舒意。”

“你便是我当年丧失亲女！”青姬夫人紧握有尾两手，“当年被贬尘寰，恰逢天降金光。为娘深感炎如火炙，已是昏倒。待我醒来，襁褓季子浑身赤红，便是你方才模样。”

有尾已知讲错，欲速难达，只得告别。刚走几步，突觉身有火烧之感，她忙扶住一旁木椅，人却早早瘫在地上。

有尾得令，早是按捺不下，拨了菜饭，蛇吞而入。

青姬夫人忙扶了有尾往内堂去。有尾热得不住抓挠，待将衣衫除尽，方觉满身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