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别来几度风 - 第37话[第2页/共3页]

有尾忙应道：“恰是。”

龙婆婆一笑，将飞将也牵了出来。有尾还未及反应，就见弄无悯已是利落上马，轻巧萧洒。有尾赶快也跨上飞将，偷目睹弄无悯回身望向本身，这才呼马向前。

“那我若今晚取了珍珠，佐以月光，妾鸟难道要将千万年来蜜语美语尽数讲于我听？”有尾掩口偷笑。

“此花无根，何故存继？”

“本日宫主来火龙宫探我，你来得倒巧。”

当夜，有尾便托苍文取了颗海珠，趁月色明朗，有尾立于敛光居院内，心下迫不及待，早将妾鸟置于华泽之下。

有尾点头，看一眼悬在一旁那妾鸟花，见弄无悯又往里走，便扭头跟从畴昔。

“片玉园？”有尾初次闻听此名不免猎奇，“可否入内一观？”

“此花尾随绕园一圈，你未发觉？”

“青姬夫人修行多年，此物竟有如此神力？”

弄无悯见有尾神采惊奇，轻道：“妾鸟花。你可听青蛟提过？”

弄无悯少停脚步，也不转头，轻道：“此为火莲池。花至阳，叶至阴，知日宫内得此一处阴阳相合，水火融会。”

“此为宫湦藤，流湎吃苦，尤重色。虽有放浪之举，然不至为祸。其叶入药有明目之功，可医眼疾。”弄无悯轻道，“你且跟紧些，它们便不敢上前缠你。”

这片玉园甚大，两人停停逛逛，绕一圈也花了两三刻辰光。行至门口，有尾正要跨步，却见那妾鸟花忽地飞至。有尾摆布闪避，想着此花贵重必得顾恤，难下重手。而那花似是专为堵住有尾来路，一人一花，对峙不下。

“知名小妖，同困宫中。”有尾缓道。

有尾见他若观火般洞见本身行迹，也偶然粉饰：“恰是。那青姬夫人直赞宫主仙法无边，她甘拜下风。”

“那倒出奇。”有尾又细细打量那花。

“统统话语，不管是非，仅述一次。”

“且多美言。”有尾盯着妾鸟，心道。

青姬闻言，心有稍动：我儿早夭，她乃孤子，同是沦落。有其相伴，这宫中日子或好打发些。这般想着，她已开口：“你有空便来。我困于此，除了誊写仙册，也无他事。”

“何人？”龙妖早有所感，双眼未开。

“谢过青姬夫人。”有尾应着，后虽不见青姬相询，她已是絮絮讲起幼时所遭欺负、宫中架空委曲，谵谆不断。言及把柄，哭得情动。

“恰是，鄙人有尾，不知尊驾大名？”

“你随我来，定是有灵。这般，你彻夜到处绕绕，累了就停靠，乏了便安息，只需在明日中午之前返回这敛光居便可。”有尾冲着妾鸟轻道，“你可知我意？”

有尾闻言，轻道：“有尾不敷顾忌，尚可来往随心。然属类有别，亲疏清楚。有尾生而身孤，宫中亦为只影。现在青姬夫人既在，可否允了有尾，让我日日前来问安？”

第二日，有尾一大早便按苍文指引前去杯水殿。刚入殿门，就见一妇人端坐堂上，似在假寐。有尾轻手重脚上前，心中稍有懊丧。

有尾点头。

龙妖见有尾乃是蛇属，心中天然松了些警悟，再看有尾面庞，心下总觉靠近。“青姬。”

“此物白日为花，入夜化鸟。花有鸟翅，鸟留花蕊。若以金线缚之，则可阻其形变。那青蛟即为金线捆缚，囚此花内方得入宫。”

有尾闻言，也不推让，手掌一摊，那妾鸟花便停在其上，不再转动。

青姬瞧瞧有尾背影，点头暗道：怎得全无防备之心。这番经历，倒也不幸。

“弄无悯所言究竟真假？”有尾心道，“也不知他带我往片玉园何意。”有尾驮着妾鸟，缓缓返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