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杯深琉璃滑 - 第39话[第3页/共3页]

有尾听龙婆婆所言，神采陡变，忙道：“您也说那是燕乐初入宫时，定要铩其锐气，现光阴久了，想来对燕乐禁令已收。”有尾不便多言，跟龙婆婆见礼告别，便又往敛光居方向而去。

弄无悯见有尾神采欣喜，也含笑道：“那你且多去陪陪母亲，发其善念，去其戾气。”

龙婆婆笑了起来：“确是非传不得擅入，想这燕乐，初入宫性子极野，只听宫主一人号令，且它在火龙宫呆不得，时不时要飞到怀橘宫去。”

青姬夫人不解，有尾便将本身如何被卸甲所擒带至不言堂，以及每三月要跟卸甲会晤通报知日宫讯息之事和盘托出。

卸甲方自雾气中现身，瞧着有尾模样，道：“你倒清闲。”

弄无悯踱至屋外，看有尾驱马拜别，忍不住悄悄点头，面上倒是止不住笑意。

青姬夫人低头，“我跟他久未再见。印象中，他一向是个儒雅男人，长身而立，青丝如瀑，从不束发，看着尽情洒沓。”

“宫主，冥冥必定之事，实难说清。”

卸甲一见，心中大动，他接过那物，细细打量：那原是一块通透白玉，用红绳穿了，配以八十一颗翡翠绿珠润色。这物件确是不菲，但出奇之处却在那白玉当中，镶进片鳞两块，一玄一青，不知为何，那鳞不时闪光，煞是有灵。

“恕有尾惊扰。”有尾忙施一礼，“虽心知时候不早，但本日之究竟重，不得已夜阑而至。”有尾一顿，“昨日刚借宫主之力得去旧皮，孰料本日中午摆布又为冷热两股力量磨折，再次褪了一层。”

弄无悯闻言，神采稳定，“你如何晓得？”

青姬夫人携有尾坐于榻边，絮絮讲起本身经历。

卸甲闻言大惊：“何意？”

卸甲展信，少顷，满目含泪。

有尾见卸甲面色寂然，心下不忍，开口道：“爹爹！请多保重！有尾以后定会再寻机会下山。”

“娘亲，愚城卸甲是我父亲？”有尾心中震惊，想着兜兜转转，却又都冥冥必定，“不瞒娘亲，约莫两月前，我就见过父亲。”

以后几日，有尾不时腻在杯水殿上，她想着幼时便无母亲体贴，现在必得常伴身侧方好。

“那小妖刚入知日宫，我便见不得她，甘言媚词，惑乱宫人。只是宫主仙家，见多识广......”

“当真？他可还好？”青姬夫民气中激汤。

“我料你心中定想，我空口无凭，怎生信赖。”有尾直言，“这封手书，乃因娘亲知你多疑，特地写了给你。”有尾边说边将一信笺递上。

“你跟燕乐，到底是谁沾了谁的好处？”

有尾一哼：“确是除了娘亲所疑，而后便将她锁入妾鸟花，卖了知日宫弟子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