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杯深琉璃滑 - 第40话[第1页/共3页]
有尾想得乏累,忽地念起那妾鸟花,忙进内堂将锦盒取了来,一翻开,那花立时飞至面前。
进了卧房,弄无悯也不脱手,眼风往床上一扫,那枕头便自行摆的端方。他将手一挥,就见有尾直直往床上一移,又安稳落于床面,以后那被子如有神般独自盖于其身。
“你想乱谁阵脚?”
有尾不该,谛视目繁华,将在知日宫产生之事细细道出。
“目繁华,”有尾点头,又道,“可否劳你,再去帮我探查当年娘亲为道人囚困金鞋之事?”
弄无悯取了妾鸟便来到院中,得月华珠华交映,就听妾鸟厉声道:“弄.无.悯!”以后便温馨踱步至院角,既不言语也不啼鸣。
有尾似觉躺得舒畅,含笑,又将脸埋进薄衾,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我见嶀琈鱼彩光,知你寻我,便立时朝这方来了。”目繁华喝了口茶,又抓了边上绿豆糕,“可有念着我?”说着,头往有尾处挤靠过来。
有尾缓收了脚,身子向前一探,两手已是扶上目繁华脸颊:“我因何入知日宫,旁人不知,你岂不知?了解甚久,垂爱至深,旁人不知,我企不知?”
“你脚疾已愈?”目繁华忙起家,单膝跪地将有尾双足捧起,“确已无恙。”目繁华大喜,望着有尾目光含水。
这果酒初入口甜美清冽,果香四溢,不消一会儿却有辣喉之感。有尾待知酒劲实足,却已贪了过量。她想着站起家来,陡觉天旋地转,脚下一软又瘫在地上,身上毫有力量,脑中更是浑沌,干脆席地而卧,弹指便入梦境。
目繁华抱着有尾双足,稍稍用力。有尾知贰心内波澜,轻道:“我知你多年寻万水访千山,皆为医我疾患,现在心愿得偿,你欢乐更甚于我。”
弄无悯心下稍动,一袖便将妾鸟卷起,驭气飞出。
有尾感觉疑问庞大,干脆不再细思,她将手伸入怀中摸索,竟掏了个银器酒壶出来,壶呈新月形,有尾将鼻子靠近,“这麻市街当真繁华,连这胡人制的果酒都有。现在景象,还是一醉解忧方为上策。”言罢,已是对上那酒壶口豪饮起来。
目繁华握住有尾双手,道:“那青姬夫人跟卸甲之事,你欲如何?”
有尾这才将怀中手札取出,默诵于心:
“好,我回府马上去办。但此乃险招,你需倍加留意本身安危。”
不过半盏茶工夫,天上洒下彩光无数,细看,竟是鳞片闪着七彩光彩。有尾将手一抬,那鱼便刹时回到手中,又化了玉石形貌,不再转动。
“听各方之言,觉缝隙百出。那道人不似囚住娘亲,倒像为了保全。”有尾思及方才卸甲所言,心上陡地一颤,“不会不会。”有尾点头,口中却道:“看那前后我爹爹人在那边。”
妾鸟迅至弄无悯身边,吱吱啼叫不断。
“爹娘之事,”有尾一顿,眸子稍转,“容后再议。想那尔是既于藻圭镇呈现,你相帮苍文,她定有所查;与其终为愚城眼线寻得,倒不如与爹爹同欲,以后你我相见也轻易很多。再有,扈间镇一事我总觉模糊有异,刚才爹爹又说暂莫露了我们干系,想他对愚城城主或有诸多坦白。”
“你我之间,何来烦劳?”目繁华伸手弹了有尾鼻尖,“你对当年扈间镇一事生了狐疑?”
“如此良机,你却连我实在来源都不做查问,果是傻子。”有尾在床上喃喃,又将被角掖好,这才入了梦境。
弄无悯正在怀橘宫打坐,突感空中藐小震惊。弄无悯心知有人闯了宫外结界,本想着又是燕乐深夜前来,想它试个几次知难便返,谁知那震惊不止,如此十数次,弄无悯无法睁了眼,右手一挥,就见面前已是宫门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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