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鸿门樽前计 - 第23话[第2页/共3页]

“并非如此？”

“何意？”弄琴冷道。

“那弄无悯治宫甚严，即便包庇，若世人知他仙家宫中入了我们愚城细作，”卸甲定定凝睇有尾，沉吟半晌，喝道：“轻则扫尔出门，重则取尔性命。”

有尾跟弄丹正对红果糖球摊子指手画脚，陡地，有尾自发有异：其顿时身姿未改，身下火龙驹却独自缓缓独行而去；弄丹似是不查，正于顿时，身侧虽已空空，还是侧目笑对，言谈不止。有尾惊诧，身后知日宫步队接连穿身而过，无一讹夺。

少顷，卸甲似是得令，稍一挥手，朝有尾笑道：“如簧巧舌，倒是保命利器。城主密音，带尔出城，返归麻市街。”

“何人？产生何事？”

“未闻此物？”兀不言又添一问。

“如何下山？”

有尾闻言，未有稍应，面虽波澜不惊，心下暗潮澎湃，“釜底抽薪，使得这般顺手。”苦于无解，心神飘散，陡觉腰际为一重物紧箍，垂眉见本身已为卸甲蟒尾缠牢，不及反应，斯须无踪。

“我怎不知她欲趁机令我出丑？然，有尾驭知日宫龙驹，从知日宫步队，我若出丑，丧何人颜面？”有尾轻笑，接道：“倚势凌人，势败人凌。若其自全，我便自安。”言罢，驱马至弄丹身侧，两人私语几句，便同往贩子边摊位行去。

不消多时，知日宫人马已是浩大行在麻市街上。这番现身，便又引了山下村人争相围看。

“请女人伴同下山。”

“弄无悯带尔返知日宫，却不知尔有何本领？”溶洞高处暗中一洪音骤起，厚重严肃。

“不言堂上，斗酒彘肩，有尾心慕，想来城主得此推戴，必是恩威并施。”

“你这心窍倒是剔透。”兀不言应道。

“不然弄无悯为何无端出宫，往胥叠山？”

“一个时候，足矣。”白叟言毕，上前扯了有尾胳臂。

有尾闻言，拍掌笑叹。青丘见状，趁机收了绒尾，稍退两步，面上讪讪。

“何意？”

“老伯，”有尾轻道：“原是本家，何必相残？”

兀不言不该，有尾心中更是忐忑。再往那高处黑暗中探去，还是毫无声气。

女桑说道：“在我愚城不言堂上，有此端方，城主面前，妖属皆需显出些许秘闻。”

“你无分歧。”洪音陡起。

有尾又施一礼，缓道：“弄无悯携吾回宫，若只为荡苦禅院解忧，则金乌丹与有尾无干；若吾当真跟其牵涉，然盘根隐而不查，则弄无悯需得借吾之力。不管如何，弄无悯总晓金乌丹内幕。”有尾扫一眼卸甲，接道：“并非有尾疑城主之能，不过若跟弄无悯明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现有尾已入知日宫，欲探动静，岂不便(pian)宜？”

待有尾从那广大披风中钻出，不过盏茶工夫。有尾四顾，见此处乃一溶洞，阴风四起，寒气迫人。

“若想入我愚城，甚易。”兀不言缓道：“奉告金乌丹下落，岂止入城，位当及门主；若愿修习绝技，我便亲授。”

“城主，有尾本领实不敷道，但您麾下这位老伯，神妙之处，令人叹骇！”有尾这嘉奖倒是实心，“却不知可否言明何功何法，也好拓开眼目，免吾不知泰山。”

“若此，有尾即便离了不言堂，亦难脱城主掌控。”

有尾如释重负，闻卸甲再道：“不过，每三月你当出宫，奉告所探动静。”

有尾嘲笑，轻哼一声：“你且奉告弄墨，有尾腿脚不便，若要步行，中间少不了跌几个跟头，到时灰头土脸，衣衫不整，镇上村民得见，损了知日宫威名，宫主问罪，其可愿担待？”

“你且说来。”

“害命非其所欲，近虎方可谋皮。”目繁华一念至此，又剥了粒果子扔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