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鸿门樽前计 - 第23话[第1页/共3页]

第二日。

“城主，有尾本领实不敷道，但您麾下这位老伯，神妙之处，令人叹骇！”有尾这嘉奖倒是实心，“却不知可否言明何功何法，也好拓开眼目，免吾不知泰山。”

女桑闻言，不置可否。

“如此，你但是志愿去弄无悯处刺探动静？”兀不言询道。

话毕，两人拍马，疾往队前。

此时，目繁华已于麻市街上候了半日。见有尾缓缓而来，心下喜不自胜。

兀不言抬声笑道：“威胁之下，别无他法。你但是此意？”

有尾嘲笑，轻哼一声：“你且奉告弄墨，有尾腿脚不便，若要步行，中间少不了跌几个跟头，到时灰头土脸，衣衫不整，镇上村民得见，损了知日宫威名，宫主问罪，其可愿担待？”

“我怎不知她欲趁机令我出丑？然，有尾驭知日宫龙驹，从知日宫步队，我若出丑，丧何人颜面？”有尾轻笑，接道：“倚势凌人，势败人凌。若其自全，我便自安。”言罢，驱马至弄丹身侧，两人私语几句，便同往贩子边摊位行去。

“城主！”堂下三人齐齐作揖见礼。

“若想入我愚城，甚易。”兀不言缓道：“奉告金乌丹下落，岂止入城，位当及门主；若愿修习绝技，我便亲授。”

有尾亦是轻笑：“城主部下卧虎藏龙，倒不知我这毫无功法的小妖怎可入目？”

有尾闻言，未有稍应，面虽波澜不惊，心下暗潮澎湃，“釜底抽薪，使得这般顺手。”苦于无解，心神飘散，陡觉腰际为一重物紧箍，垂眉见本身已为卸甲蟒尾缠牢，不及反应，斯须无踪。

“未闻此物？”兀不言又添一问。

弄柯含笑：“宫主闭关，师兄在外，我等尽数下山，以此女惑术之强，若趁机作歹，难道你我相送机会？”

“你且说来。”

“何意？”

“二妹思虑果是不差。”弄琴轻道：“如非你前日提点，我亦不会带其同往。”

“你这心窍倒是剔透。”兀不言应道。

“城主定会疑此不过有尾脱身之计。有尾直言，当下情状，确为脱身。如有尾毫无代价，城主定不屑留我性命。愚城手眼通天，想来知日宫中亦布了眼线？”有尾偷眼瞧瞧女桑，见其神采，已知不虚。

“何意？”弄琴冷道。

“不然弄无悯为何无端出宫，往胥叠山？”

“若愿合作，倒驳诘事――我随尔等行出，到得无人处你们轮番背负，几至山脚，拿捏时候，我便自行再走几步，到时弄墨得见，也不至见怪。”

“并非如此？”

有尾也不答话，心下暗道：恐相忆村民亦是为其所屠。本来不知凶徒所求，现在看来，那金乌丹便是祸端。却不知吾跟此丹可有干系。转念又道：那弄无悯如此待我，用心不纯。然不过半晌，有尾反是含笑盈盈：如此，师父在荡苦禅院应是无险了。

“城主感觉，吾必有金乌丹相系，弄无悯方携吾返宫？”

兀不言不该，有尾心中更是忐忑。再往那高处黑暗中探去，还是毫无声气。

有尾唇角一勾，缓至此驹旁，谛视其目，少顷，轻拍马头，就见此驹前蹄一曲，跪倒于地。有尾这便悠悠然跨上马背，与弄丹并辔行在前头。

有尾如释重负，闻卸甲再道：“不过，每三月你当出宫，奉告所探动静。”

“老伯，”有尾轻道：“原是本家，何必相残？”

待有尾从那广大披风中钻出，不过盏茶工夫。有尾四顾，见此处乃一溶洞，阴风四起，寒气迫人。

“这是为何？”有尾抬手细观，又将两手摩蹭一番，未见出奇。

青丘见状，哭笑不得，稍一抽尾，便感有尾使力弥重，念着气度姿容，青丘稍叹，无法立于一旁，且随有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