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第2页/共2页]

“好咧！”

又是一场大雪过后，坊间骂声连天。下雪对于普通市民来讲不是甚么功德，不是他们没有情调，而是市政衙门分摊的清雪税太重，再加上大雪会封道，在清完雪之前，内里的粮食和煤都进不来，搞不好还要涨价。

“不赖啥呀？就说我家老五吧，我让他去从戎，他死活不肯，说甚么怕丢了命！就不看看人家小理哥儿，才从戎两年，啥事儿没有不说，还当上官儿了！阿谁官儿叫啥来着？少甚么排长？”

安民坊的一家面食铺内，一个头戴狗皮帽子，身穿陈旧皮袄的男人大声抱怨道。

“哎呀，昨晚儿子返来了。”那中年男人暴露浑厚的笑容，“给我带了瓶酒，非要陪我和几杯，一不留意就喝多了。”

老婆子接下票子时，店东将一个玉米饼放回了笸箩，用棉铺盖盖好。那男人从店东手中接过玉米面饼，赔笑着问道。

他身材高大，挡住了排在身后的客人。那是位中年男人，头戴灰色的棉线帽，穿戴一件蓝色的新棉袄。他身材佝偻，古铜色的脸上充满了皱纹，棉袄右边的袖子空荡荡的。

“一个五分。”

“给我来十个馒头，要白面的。”

“哎呀，小理哥儿真是有出息！不像我家那几个崽子，就晓得给我肇事！”

“多少钱？”

“啧啧，老头子，你看看，这就是有程度的人说的话，今后多学学！”

十仲春份的元兴城，早已是银装素裹。

中年男人抬起左手，悄悄摇了两下。

店东话音刚落，身边围着围裙的老婆子便面无神采的说道。

中年男人说的朴拙，店东佳耦却觉得他是在夸耀，脸上的恋慕之意变得更加浓烈。

“小理哥儿这是没走呢？”

店东和老婆子见了此人，脸上立即堆起笑容。

“哎呀！涨价那是给外人涨的！我们街坊邻居这么多年，友情还抵不过两毛钱吗？免了免了！”

一人一锹，一天赋气清几吨雪？这元兴城单是城区面积就有近200平方千米，算上周边的村县，另有辖区内的官道，清雪量相称的大。

头发斑白的男性店东白了此人一眼，不耐烦的问他说。

两人的热忱笑容让中年男人暴露无法的浅笑，悄悄摇了点头，问道。

市政衙门也不是要难堪百姓，这城里城外，另有连接外埠的官道，凡是有路的处所，都要清雪。上头给的时候只要三天，如果三天后辖区的路面上另有积雪，衙门的主事人就要被扒官衣，如果不利，还能够被扣上个办事不力的罪名打入大牢。

中年男人内疚的一笑，对店东说。

“这都城是越来越难讨糊口了！”

中年男人声音低调，语气中却透着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