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龙涎[第1页/共3页]

赵佶道：“mm闺顶用的是甚么香？”

“不可，”赵佶摆首，“刚才的题目，答案是我本身说出来的，你底子就没答复，以是没法互换。”

赵佶朝她招招手：“你离得太远，天然闻不见，靠近一点再闻闻。”

蕙罗再将那素白摺叠扇伸展开来，一幅仕女图随之映入视线，笔致高雅，精丽纤巧，画的是一名美人斜倚薰笼，望月薰衣。而其上题有小令一阕，蕙罗凝神看去，发明恰是她先前问赵佶而不得的那阕小山词：

扇中夹着一折成条状的香笺，蕙罗取出展开看，见上面写有小楷数行：“持赠蕙君聊一笑。闲时略助引香扑萤之雅趣，若逢金殿传宣，亦可悄悄褪入香罗袖。”

赵佶道：“龙涎在海上漂泊时候越长，色彩越浅，便越贵重。一块红色龙涎常常须经上百年才气成形。龙涎留香甚久，整天不歇。其他任何香药，包含麝香，留香与定香才气都远远不能与它比拟。龙涎之香，几可与日月共存。因其由龙所生，香气特异，不似人间物，故亦有别号――天香。诸香当中龙涎最贵，天价求之还不易得。宫中不知有无存货，即便有，在尚服局女官中，大抵也只周尚服才可一见罢。”

蕙罗大窘，立时飞霞劈面，低垂螓首赧然不能语。

蕙罗又问：“那大王是如何寻到的？”

蕙罗不觉点头。她当初闻见龙涎香气也有此感受，那抹奥秘气味难以名状，像一种和顺的蛊毒，总在吸引她前去寻觅。

蕙罗道：“我之前曾奉告过大王的，我们学香道的浑家平时不能自用薰衣香……以免香味缠身，会降落对这些香料的敏感度。”

关于父母的话题，蕙罗偶然再与赵佶持续，想到“长因蕙草忆罗裙，绿腰沉水熏”，亦对这阕包含了她名字的小山词甚感兴趣，遂问赵佶：“大王可否把刚才所言小山词全文说给我听？”

小黄门道：“大王说了，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浑家不必介怀，还望浑家笑纳。”

见她是这般神情，赵佶俄然又展颜一笑，和顺地凝睇着她的眼睛，轻抚着她的唇对她低语：“每靠近你一回，便会多一道伤痕。mm，我有种预感，这将是我的宿命……”

赵佶大笑：“我钻进mm内心，读出了mm的答案。”

蕙罗无语。少顷，再提刚才要求：“那大王能够奉告我那阕小山词了罢？”

赵佶眉梢微扬，一丝含混笑意旋入眸心：“我是问，mm床帷之间用的是甚么香。”

赵佶伸展开一幅大袖，表示她闻闻袖角。蕙罗态度一如在尚服局辨识香料般当真，一时浑然忘怀他的身份与男女之嫌，亦托起袖角筹办再闻，岂料赵佶忽地伸手一揽，蕙罗顿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发明本身已躺在赵佶膝上怀中。

“现在的我不是亲王，是妖。”赵佶柔声道，用的还是恋人般语气。然后拾起大氅披上，寂然束装，再举步走至门边，了望天涯一痕晨光，带着欣然若失的神情，说出他分开前的最后一句话：“东方既白，我又该化身为人了。”

赵佶轻笑出声，又道：“你们既不能自用薰衣香，恐怕内室帷幔间的帐中香也一定能用。但你们研习香道，岂有不爱香之理？何况又是方当妙龄的好女子。我猜，你们会用一些天然香花，比方素馨、桂花之类，装在香囊里，置于被褥间，如此，夜晚可拥香而眠，而翌日换衣，也不会过分感染花朵香气。”

赵佶答道：“还好，那番商知我爱香，让利很多，我仅花了二十万缗。”

一面说着，一面倾身，向她朱唇吻去。蕙罗避无可避之下忽生急智，头一侧，冲着门外唤了声：“官家！”

他本日用的明显还是上回入省今上时的合香。蕙罗讶然想，又着意闻，还是没闻见一丝龙涎香，不由皱起了眉头。